盛久全睨着她,片刻后便转身出去。
他没有关门,蒋含笑想过去把门关上,但站起来视线又有点飘,她眯着眼量了量床到房门的距离,感觉有点远。
但是旁边盥洗室的门离得很近,她趔趄地摸进盥洗室,摸到盥洗台,眯着眼睛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眼镜还没摘。
她小心地摘掉眼镜放好,一手撑在台边另一手去摸水龙头,打算洗脸。
她的思想是十分清醒的,就是动作变得有些奇怪,想着复查的时候医生曾经告诫过她,也许日后会烙下酒精不耐受的后遗症。
她没打算随便喝酒,所以也就没去追究酒精不耐受会有什么后果,今天大胆地尝了酒,还稀里糊涂地喝了不少酒精饮料,大概因为现场都是自己人,玩得又很开心的原因。
虽然内心深处还是有很大负担,但她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所以她今天没有丝毫戒备!
她这是第一次体会醉酒的感觉,特别上头,和血腥玛丽酒精中毒那次不一样,那次异常痛苦,这次却有轻松愉悦的飘忽感。
她头脑明明清明,可就是控制不了动作,视焦也有点迷乱。
她摸了好几次水龙头,一会儿碰得到一会儿碰不到,自己都笑了,喃喃道这怎么跟吃了毒蘑菇似的!
盛久全拿着醒酒药回来的时候,正听到蒋含笑在盥洗室的笑声。
那笑声柔浅轻松,像羽毛拂过他的心脏,痒痒的软软的又热热的。
他步伐缓了一下,走到盥洗室门口,看到她附身在洗脸池上,一手撑着盥洗台,另一手去摸水流。
摸不到的时候就咯咯笑两声,自言自语说吃了毒蘑菇,摸到了就往脸上抹一抹。
他靠在门边,眸色深了,声音有些沉:“你干什么呢?”
“洗脸呢!”蒋含笑转头,笑意都没来得及收。
盛久全看她的手又伸过去弄错了位置没接倒水,他皱着眉,放下药,走近前将她散乱的长发抓拢,单手提着,另一只手接水帮她抹脸。
他动作有点急促,大手敷在她脸上,几个来回就阻碍了她的呼吸。
蒋含笑下意识拉着他的手腕,他旋即停下,将她扶正,抽出旁边的擦脸巾给她擦脸,动作还是很急促。
蒋含笑仰着脸,双手乱抓了几个来回才抓到他的手臂,她急迫地说:“盛总……我自己来……”
盛久全已经给她擦完了,顺手扔了擦脸巾,重新拿起醒酒药,拧开盖子递给她,命令:“把这个喝了!”
蒋含笑对了对焦距,伸手去接,想要看清上面的字:“这是什么?”
盛久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没耐心,忍不住伸手扣着她的后脖颈,单手把药喂到她嘴边。
蒋含笑被他扣得身心发紧,他似乎很不耐烦,气势有点强硬。
药瓶抵在唇边,她被迫微微仰头,毫无防备地被他喂进嘴里,她忍不住一耸肩,口中一股药味,她突然后知后觉地害怕了!
“你给我喝了什么?”蒋含笑声音发颤,神色慌张,因屈服在他的强迫下喝下的东西,令她想到了一些可怕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