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心底的声音,不再挣扎,听话。”
青濯陷入了一个空间,很像三忍之一自来也召唤来的妙木山蛤蟆食道。不过脚下涌动的血肉好像蛇一样,带着粘腻的液体从他的脚往上缠,试图包裹他所有抗争。
可以看见周围有很多类似情境的“人”,其中一个的脸很面熟。但他们都早没了声息。
所谓的转换身体,即他眼中的“夺舍”,就是以这么一种恶心的方式进行么?
青濯突然失了继续探究的兴趣,他收敛心神,原本铺天盖地涌动纠缠的血肉从脚下消失,站在他面前的大蛇丸惊叫一声被赶出了体外。
粘稠的血液从大蛇丸口中喷出,他瞪视着青濯,脸上带着欲食之而后快的表情。不过这种狠厉只存在了很短时间,作为可以将木叶摧毁大半的传说中的三忍之一,大蛇丸的心机城府明显不能平常视之。
“你真让我意外,佐助。”
大蛇丸舔着下唇,舌头一卷,血液被带回口中,他仿佛尝到了什么人间美味一样。
对于短短时间内接连听到这样的评价,青濯表现得很平静。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他们以为的宇智波佐助,真实的内里,又有多少人清楚?当所见不同于所想,人们往往用意外来掩饰。
青濯自己倒对这个结果没有感觉,身为控魂师如果连“守舍”都做不到,早八百年就没命了。
“如你所见,你做不到,大蛇丸。”
青濯平静地叙述引起大蛇丸疯狂的大笑,血液从包扎好的双手渗漏,从口中喷涌,他却仿佛完全看不到似的。
“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佐助,你的身体,藏着怎样的秘密,我真想亲手把它剖开。”
“前提是你还拿得动手术刀。”
“当然。”大蛇丸阴测测地注视着青濯,“你赢了佐助,下一次之前,你会过得很好。”
青濯潇洒地转身。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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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不是个好人,但那张脸不BT的时候十分赏心悦目,而且无可否认他的探索精神即使用错了方向却的确是个聪明人物。
丫丫以前这么评价大蛇丸的时候他很不以为然,究其原因在于他曾经十分非常极其不小心地瞥见过一眼大蛇丸的“花容月貌”,就在瑛瑛聚精会神看漫画书而自己从背后去吓她的时候。
青濯自认不是瑛瑛丫丫标榜的外貌协会会员,不过对于那种动辄伸舌头的软体动物是非常没有好感的。连带着第一次见大蛇丸的时候,即使对方的杀气强烈到无法忽视,他对对方容颜举止的厌恶恰好淡化了这一点。
或许也可以解释说,青濯骨子里也是个颜控。
而跟大蛇丸在一起时间长一点了,对方BT啊BT他也就习惯了,而且因为后来换了身体,大蛇丸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蒙着脸。单看那金色的竖瞳,却也没什么不适的反应。
另一方面,大蛇丸的渊博的确无愧他三忍之名,他几乎涉猎了所有忍术,包括很多青濯只在卷轴上见过名字的禁术。他对忍术的研究也并非仅仅粗浅的学会,而是醉心于融会贯通,虽然这个爱好的结果是实验室里堆积的脏器尸体和被困住的活人。
跟着他,青濯就好像海绵一样吸收知识,虽然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不过是一场谁先发现对方破绽的较量,但大蛇丸教导的用心不容置疑。
青濯达成了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如大蛇丸所说,他来,的确是为了力量。只不过不是为了杀人泄愤或者夺爱,而是为自己这端增添砝码。
在未取得和鼬平等对话的权力以前,他可以做的只是让自己变强,然后如鼬所说到达他面前,得到答案。
他从未相信过鼬关于“测试器量”的说辞,即使宇智波是一个多么高傲而执着力量的族群,青濯依然固执得不肯相信。
他往往会想,如果最终鼬给出的答案依然不变的话大概自己还是会相信他有苦衷。
对那个人的信任深入骨髓融入每一个细胞,就算不相信自己,依然觉得那人所站的地方,尽是光芒。
这种病态的执念,青濯无从想起究竟从何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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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过镜子直接看到自己的身体是一项奇异的经历,青濯有幸不止经历过一次。
第一次是见义勇为被一枪崩掉的时候,他看到脑袋破了个血洞的自己。之后的每一次则发生在来到火影世界日期的当天,就好像纪念日一样,时时刻刻提醒他是个外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