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乾顺手脚无措的时候,辽国站了出来,几句话就摆平了此时,这不得不令李乾顺感激涕零,其后他又娶了辽国的公主,两国皆为亲家。在他眼里,辽国就是自己的老大,有本事罩着自己,李乾顺也就抱紧了这棵大树,他对辽国也毕恭毕敬,四时三节必遣使进贡,从来不敢懈怠。
现在辽国到了灭国的边缘,而西夏也面临着巨大的危机。而李乾顺却依然想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老大有难,他想出手相救。如果换个时间。察哥也不会反对而且会支持,辽国几次为西夏解围,调解宋夏之间的关系,要是没有辽的帮助,西夏也许早就不存在了。但是现在辽国rì衰,金国不可阻挡的崛起,国际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此时向辽国伸出援手。必然得罪金国,以西夏此时的状况面对两大强国的挤压,恐怕连渣也剩不下。
“王爷,送到兰州的歌姬确实有一个叫摄理的。也是六人当中最为出众的!”这时欣戟匆匆进屋禀报道。
“哦,如果是这样,那燕亲王岂不是和童贯一直互通声气!”察哥心往下一沉,这样自己的意图全部暴露,那么在之后的谈判中必然处处受到牵制。
“王爷。依小人看未必,那童贯吃了我们那么多好处,担心别人察觉才是,绝不会向外人透露的。再说童贯此时在西北的rì子也不好过,那燕亲王做事强势。童贯处处受到压制擎肘,盼着他倒霉才是。怎么会与他互通声气,多半是燕亲王只是怀疑,所以才会故意在您面前提起试探虚实!”欣戟说道。
“那他如何知道摄理的?”察哥反问道。
“王爷,这种事情很好解释,您不也在童贯府上埋有眼线吗,只要您派人一问便知真假!”欣戟说道。
“嗯,那你说燕亲王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察哥点头道,向对手身边互派卧底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可他应该将这些报告给皇上,说给自己听就有些突兀了。
“王爷,无官不贪,您故意冷落他,这是将他逼急了,只好向您暗示也想分些好处!”欣戟捻了捻手指说道。
“嗯,细想起来是有这种可能,我们之间曾有过协议,可我却偏偏把他给忘了,他年轻气盛,一气之下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不让人意外!”察哥在堂中走了两步,深以为然地说道,想想自己当年‘落难’之时,除了许下割让夏州等地外,还有不菲的金钱,甚至还有自己的妹妹,如今自己一样没给,换做自己也不会咽下这口气。想到这里,察哥猛然出了身冷汗,自己还有把柄在那小子手里,不但有亲手画押的协议,还有自己的令锤都在他那,这小子要是恼了,将这些拿出来,自己怎么也得弄个叛国之罪,这还得赶紧想个妥善处理的方法。
“欣戟,我任命你为王府詹事,你想办法接近燕亲王的人,探探他的底儿,看他到底有多大胃口,事成之后我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察哥想了想对欣戟说道,只要是钱的事情就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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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钱的侼论:当某人告诉你‘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时,十有**就是钱的问题。马克思说金钱是‘人情的离心力’。钱的驱动力是人类最强大的力量,人类为金钱而互相伤害,远超过其他原因!
军事斗争必须注意经济暗流中的隐形斗争,因为经济构成了军事攻防策略与方式。赵柽此时无法通过攻城掠地,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实现占领和统治,那就要打乱西夏的经济关系,使他的经济基础遭受沉重打击,不得不从经济上成为大宋的附庸,让他失去再战的能力,而宋夏两国接下来签订的合议将具有决定xìng的意义。
因为晚晴的**无能,不平等条约赵柽前世知道的太多了,信手掂来一个就够受的,而和rì本的《马关条约》最与此时的情景相似,被称为最刻毒的条约,他也就做一回‘rì本鬼子’吧!
赵柽想清楚了,便起草了一份协议,其中主要内容为:西夏脱离与辽的宗主关系,承认大宋为西夏唯一宗主国;西夏国主称臣,废立新主需得到宗主国册封才可生效;西夏将侵占的长城以内之地全部归还大宋,包括河外九镇;赔偿大宋军费一千万贯;每年向大宋进贡钱四十万贯、马五万匹、羊二十万只、皮毛及地方特产;开放瓜州、肃州、宣化、西凉四府为商埠,大宋商队可以随时进入以上各地;片面最惠国待遇,西夏不准随便抓捕大宋人员。河南及兴灵地区西夏部族,可以在一年之内变卖产业搬出界外,逾期未迁者,视为大宋百姓。允许大宋在西夏开放商埠建立工坊,将产品销往各地,免受关税等各项赋税;大宋可以在夏境内征发民夫、士兵;西夏军队有听从宗主国调遣出征的义务...
“王爷,我们所列条件是不是太过苛刻?”申松岳接过王爷的草案看罢惊讶地说道。
“哦,申主薄你说说有何不妥?”赵柽喝了杯茶问道。
“王爷,我大宋乃是天朝大国,向来以仁孝治天下,恩服四方,现在反而向西夏小国收取偿金从未有过,怕是有损我大国威仪啊!”申松岳说道。
“申主薄,正因为过去我们太好面子,动辄施恩,赏赐的往往比进贡的还多,而对西夏名为赏赐,实为进纳,四方纳贡光看了个热闹,说是臣服不过是想白得些钱财,我们花钱买个风光。尤其是西夏这种白眼狼,从太祖年间算起,得到的赏赐何止千万,可他们真正的臣服过吗,朝廷、百姓从他们那里得到过什么?稍不如意,便起兵戈,拿着我们的钱招兵买马,打造兵器,来杀我们大宋的百姓,劫掠我们的钱财,实是养虎为患,这种威仪不要也罢!”赵柽摆手道。
“是、是,王爷,可西夏会接受这种条件吗?”申松岳被王爷说的哑口无言,多年来朝廷实施的这种靖绥政策,拿钱买平安确实是没有从中得到过什么好处,反而被人讹诈,可他担心西夏难以接受这样的条件。
“哼,接受不接受现在不是他们说了算,不接受就打到他们接受,拿枪逼着他们接受,你与他讲什么仁义道德他会听你的吗!”赵柽霸道地说道。
“王爷,就算他们接受,可西夏国小财薄,恐怕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啊!”申松岳又说道。
“这个不是咱们考虑,我管他是偷是抢,是坑是骗,哪怕他卖儿卖女,砸锅卖铁也得给咱们,你想想咱们此次西征耗费了多少钱粮,这些都是河东百姓的血汗、国家的税赋,难道我们打胜了还要百姓们把这些钱都掏出来吗?”赵柽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这...这,这确实不对!”申松岳被王爷问得语塞,可心中还是对王爷的这种强盗理论不大赞同。
“申主薄,我大宋税赋多出江南,而现在东南民乱,处处兵戈,百姓离散,赋税从何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