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低。
“哼,李大人,你坚持说他们逃走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你将人杀了,然后毁尸灭迹呢?”半天没吭声的蔡絛冷笑着说道。
“这...”蔡絛的话真够的上诛心了,可李谦却无法争辩,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李大人,本王知道他们得罪了大人,可不管是伤、是残,只要留他们命在,本王都不会追究!”赵柽急切地说道。
“王爷,下官真的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啊!”李谦真懵了,好好的计划被几个人搅得面目全非,现在还担上了杀人的嫌疑,连连作揖道。
“李大人,本王听说事情是由贵府公子所起,是不是他瞒着你将他们二人给处理了?”赵柽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这...下官不知,我马上去问!”李谦一想也是,那两人真没准是自己的儿子给弄走了,可只要人活着就好说。但李谦找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就差挖老鼠洞了,三个人像蒸发了似的没了踪影,可那几个人还等在家中,没有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出来回话。
“杀人潜逃!”不愧是当知府的,蔡絛立刻就给定了xìng。
“李谦,你太狠了吧,他们不过骂了你几句,你就将他们杀了,下来你就要杀本王了吧,本王好言相求,你还真当本王好欺负吗?”赵柽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老子在西北杀人十数万,不在乎再多几个,今天本王就血洗你这个王八窝,传令,调兵进城血洗李府!”
“王爷息怒,下官真的没有杀人啊,不过是奉命行事...”李谦虽然机智百变,但是看到赵柽红了眼的样子,又想到他所言非虚,在西北杀得西夏人望风而逃,遗尸千里,可谓杀人如麻,手下都是如狼似虎的战将,杀自己还不跟踩死只蚂蚁相似,急切之下,口不择言的露出了马脚。
“你奉谁的命,到底想干什么?”蔡絛反应最快,立刻抓住了话头问道。
“......”李谦悔死了,自己怎么能让人抓住话柄呢,真是祸从口出。
“哦,我明白了,我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原来是有人在你背后撑腰,有什么yīn谋在里边,是不是想害二殿下,说!”高柄一脚将李谦踹翻逼问道。
“没有,没有!”李谦可不敢担下这么大的罪名,谋害皇子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快说,不说打死你!”童师礼看到都动手了,也按耐不住,上前拳打脚踢道。
“别打了,这小子怎么也是朝廷大臣,别打死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报官找人,别让人跑喽!”蔡絛拦住童师礼和高柄二人说道。
“报什么官,他敢杀本王的人,今天就让他全家陪葬,你们几位让开,一切事情有本王承担!”赵柽吼道,伸手就向腰里摸刀,他身后跟着的二娃等四个近卫长刀出鞘,上前就要砍人。
“王爷,饶命啊,几位大人救命啊!”李谦毕竟是个书生,看到寒光闪闪的战刀,而自己却毫无反抗能力,腿立刻软了,只剩下嘴皮子还能动,声嘶力竭地喊道。
“王爷,王爷,不可动手,否则咱们有理也变成无理了,现在找到您府上的二位护卫才是正经,还是报官吧!”蔡絛几个人都吓了一跳,这燕王爷就是猛,他们再霸道也不敢大白天的在人家家中杀人,而这家伙翻了脸不但敢杀人,还要将人家灭门,他们知道只要刀砍下去,事儿就大了,便是家中能为他们摆平此事,也是**烦,蔡絛赶紧抱住了赵柽劝道。
“好吧,今天就算给几位兄弟面子,且饶他狗命,二娃将大门看好,不要走了一人,尚虎你拿本王的帖子到开封府衙报案!”赵柽说道。
“王爷,开封府和我相熟,还是我去走一遭吧,现在已放了年假,这些东西们推诿搪塞不知道要等多少时间!”高柄上来说道。
“几位兄弟厚谊,让我无以回报啊!”赵柽抱拳道。
“切,咱们兄弟还谈的上这些吗,回头过年我们都到你府上吃酒,喝他两天两夜就好!”高柄呲笑道,他家哥仨,俩哥哥都已是大学士,就他每rì在街头厮混,虽然混蛋,可也知道好歹,看赵柽为了两个下人便能屈驾赔情,拔刀杀人,知他定是重情义之人,和这种人交朋友不会有亏吃的....
第七章 两难
赵柽在李府等的时间并不长,就听到鸣锣开道声,知道是开封府的人到了,“开封知府聂山参见燕亲王!”一个面容消瘦,却jīng神矍铄的官员进到中堂向赵柽行礼道。
“免礼,本王的些许小事,让聂大人费心了!”赵柽起身答礼道。
“不敢,这是本官份内之事!”那聂山对赵柽并不热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好,本王府中两位护院…”赵柽刚要介绍下情况,便被打断了。
“燕亲王,此事本官自会查明,还请您在堂中等候,不要随意走动,需要时本官自会请王爷答话!”聂山显然已经听了高柄的汇报,不想在听二遍,不冷不热地说道。
“聂知府请便,本王就在这里等候!”赵柽热脸蛋贴了冷屁股自然不爽,重新坐下看向站在一边的高柄,他的目光充满充满疑惑,与他相熟,怎么就这么个态度啊!
“王爷,这聂山脾气倔的很,软硬不吃,对我等这样的人向来如此!”高柄讪笑着说道。
“王爷您离京rì久,却不知这新上任的聂知府,他这人不识像,将京中的王公大臣们整治的不轻,我们哥俩儿没少被抓到开封府,去的多了,自然与其相熟啦!”童师礼讪笑着说道。
“哦!”赵柽恍然,原来是这么个相熟法啊,这就像过去常进派出所的小流氓,隔三岔五的叫去问话,想不熟都不行。高、童二人都是纨绔子弟,在京中借着父威为虎作伥,横行霸道,这聂山还不知他们是什么货sè,现在自己和他们混在一起,看来已然把自己当成了一路货。在他的印象中京中还没有哪个官敢得罪他们几位的,便把他们拉来做个见证,没想到今天却碰到了‘包青天’,看来经验主义害死人啊。早知道就不费这番周折了,可现在事已至此,只能摇头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