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借着放偷日出来偷人家妻女,换取赎金的。 。。
‘嗖、嗖…’正当赵信胡思乱想的时候,弦声响过箭矢带着破风声飞来,那人将自己从肩上放下横抱在怀里,以自己的后背为她遮挡箭矢。显然是怕伤到自己这让赵信十分纳闷,一般人为阻止追兵伤害自己。往往会以人质做盾牌,这个人如此做可能真得没有恶意。
绑架者长了后眼似的的左躲右闪避过射来的箭矢逃出了内院。前边就是院墙,越过去便可到了大街上,可他双手抱着自己,根本无法借力,如何能跳过这一丈二三的高墙呢?
“嗯…”正当赵柽好奇绑架者如何翻越高墙时,那人做了个更加暧昧的动作,将她的一只胳膊拉过来,绕过自己的脖子,以左臂托着她的屁股。赵信立刻像个孩子似的偎依在他的怀里,也就腾出他的右手,这个姿势让赵信十分尴尬,两人的身体挨的更加紧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脸不可避免的贴在了一起,她试图挣扎,可身上却一点劲儿也使不出来。
眼看到了墙边,绑架者紧跑两步。左脚在前猛的一顿,借力上纵,右脚在夯土墙的桩孔上一点,身体再向上拔高了一截。右手便搭在了墙头上,单臂加力上提缓力以腋窝夹住墙头,左膝在赵信的一顶。她身子便飞了起来。绑架者借着瞬间身体也高高抬起,抱着赵信从墙头上滚了过去。两人以极其难看的动作翻过了墙头,以女上男下的姿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两人四目相对。
“二爷…”这双常常充满忧郁又饱含着坚毅的眼睛赵信再熟悉不过了,将自己偷出来的是王爷…
“唉,真是世风日下,现在的年轻人,大街上就等不及啦…快跑吧,追上来了!”正当两人陶醉在此时无声胜有声中时,一个黑影从墙上飘身而下,紧追他的是十几支利箭,看看两人‘亲密’的样子感叹地说道。
“路大哥…”一听那酸不拉几的声音,赵信就知道那是自己的师傅兼大哥路逍遥,难道就他们两个人吗?想到此,她不禁有些焦急。
“偷人啦,快抓住他们…”凤台紧闭的大门猛地被打开,一队士兵冲了出来,大声呼喊,可大街上却没有人上前,即使巡街的士兵们都没有阻拦,笑呵呵地瞅着气急败坏的兄弟们在后边紧紧追赶。
“快追啊,他们把公主偷走了!”公主府领队的护卫看同僚们还在看自己的笑话,不禁勃然大怒,气急败坏地吼道。
“把公主给偷走啦?!”巡街的士兵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两人真是胆大包天了,偷东西偷到了公主府,还将公主给偷走啦,他们是想当驸马啊,“抓住他们,公主被偷走了!”巡街的士兵们佩服归佩服,可也不能把公主给丢了,否则不止是丢得公主府的人,这是大辽每一个士兵的耻辱。
‘砰、砰…’街上现在还是热闹非凡,大家都惦着顺点东西回家呢,看着官兵在这个传统的大好日子里居然抓起贼来,都好奇的驻足观看,那两个贼毕竟一人背着个人,眼看就要被追上了,突然不知道谁在路边的火堆中扔进去几个大炮仗,几声闷响后,冒起了浓烟,转眼工夫街道就笼罩在烟雾中,这下大家高兴了,纷纷下手!
等风吹散了烟雾,大街上早就没了那两个偷儿的踪影,这下事儿大了,一个待嫁的公主、一个待娶的王妃居然在放偷日真得被人偷走了,这给萧氏一族的联姻计划重重的一击,他们一边遣人四处寻找,一边等待偷儿们开出价码赎人…
………
德州军进驻西京城后便驻扎在城南的一座军营内,离军营不远有一个三进的院落,这是其旅率蔡泓购置的一所外宅,但他多数时间都是宿在营中很少住在那里,平时只有十几个下人们负责清扫打理,可人们还是习惯的称呼这里为蔡府。
“老路啊,你怎么把她也给偷来了?”赵柽和路逍遥一前一后进了蔡府,当路逍遥解开布袋,里边的人露出面目的时候,赵柽惊异地问道。
“怎么,不满意啊!”路逍遥看着躺在榻上还昏迷不醒的余里衍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是契丹的蜀国公主,你把她偷来可找了麻烦啦!”赵柽指着余里衍道。
“公主啊,当时你把人扛走了,她在那大喊大叫的惊动了守卫,我不抓她行吗?再说我还以为你没得手呢,是你说得那屋子目标一个人的,陪你出生入死还有错了,错也是因为你没说清楚!”路逍遥撇撇嘴强词夺理地说道,伸手在赵信后背拍了几下,给她过血。
“大哥,你不认识她啊,还用我说呀!”赵柽翻了个白眼说道。
“唉,偷也偷来了,暂时也送不回去了,拿她换点钱花也不错!”路逍遥怎肯认错,不负责任地说道,气得赵柽呼呼地却拿他没有办法。
“你小子也真下的去手,打得赵信都背过气去了!”路逍遥给赵信揉了几次,她的手脚依然不能动。
“哼,当初让你去偷,我望风,可你却怕打不过她,我不下重手能制住她吗?还不是你自己教的好徒弟!”赵柽冷哼一声说道,赵信的功夫两人都明白,正常的情况下即使他们也没把握几个回合之内能拿下她,也就是他熟悉赵信,了解她的招数,才能在骤然袭击下得手。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打不过她了,那是怕伤了她!”路逍遥梗着脖子说道,索性不管了。
“切,还急了!”赵柽走过去,伸手在赵信后背连拍了几下道。
“属下该死,请二爷重处!”解铃还须系铃人,赵柽一出手,赵信虽然还难以用力,但手脚已经能动了,挣扎着施礼道。
“唉,现在你已是一城之主,你我情分也早就断了,怎能再受你之礼!”赵柽闪身没有受赵信的礼。
“二爷,不要骗我了,否则您怎么会出手将我掳来?”赵信摇着头急切地道。
“你多心了,我只是不想西京城中萧氏独大,将你抓来不过是破坏其联盟罢了!”赵柽转过身去道。
“二爷,你真得这么恨我吗?”赵信泪眼婆娑地说道。
“赵信,你别听他瞎说了,听说你要嫁人他搅和的大家年都没过好,看他嘴上的泡旧的还没好,新的又长出来了,再见不到你他都能把自己点着啦!”王爷装清高玩深沉,路逍遥实在看不下去,站起来说道,“你刚走的时候,他那样你是没看到,寻死觅活、不吃不喝、连新媳妇都不要了,自己躲在府里憋了一个月没出门!”他将王爷的底儿给抖了个干净。
“都是赵信的错,不该抛下二爷独自出走!”赵信拉着王爷的衣袖抽泣着说道。
“赵信你再要走,一定要把他带走,否则你前脚出门,他后脚就后悔,哭天抹泪的闹得府中鸡犬不宁!”路逍遥还嫌王爷脸皮薄,不遗余力地打击着。
“二爷,不要生气了,我饿啦,想吃王爷做得菜了!”赵信笑了,像过去似的摇着王爷的胳膊说道。
“哼,就知道吃,看你的样子我就生气!”赵柽冷冷地说道,一甩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