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人却是冷冷出声,“拙劣!”
萧澈冷笑,看着宋初荷,实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他才回京都没几日,便闹成这样,今日是一处庭院,明日怕不是要火烧景安王府了。
如此愚蠢的把戏,这王府真是不成规矩。
这府中太后送来的吵吵嚷嚷的女人太多了,闹的他心烦。
他将手中的半截红烛扔在宋初荷面前。
冷声道,“那你说说这半截红烛为何会出现在你床前的木踏上。”
宋初荷神色一变,慌忙道,“妾身不知啊,许是……”
“许是起火时,烛台上的红烛滑落下来。”
“那你再说说,一个睡了的人为何衣衫整齐,脸上还涂着香粉。”
“我……”
“我……”
宋初荷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的手微微发颤,慌乱的在脸上胡乱摸了两把,却蹭的满手脂粉。
她本只想着能好看些在王爷面前留下个柔弱美人的好印象,却忘了此时已经“歇下”的自己不该是如此形象,更不知其实越素净越狼狈才越发惹人怜爱。
她张了张嘴,还带着被看穿的窘迫,却实在是哑口无言。
她跪倒在地,挫败的抬头,“王爷,妾身知错了。”
“妾身,知错了……”
看着萧澈似是带了利刃般的眸子,宋初荷的声音越来越小,狡辩的念头刚起便熄灭了。
她低下头去,不敢看萧澈,身子微微瑟缩。
“既然你知错了,那明日你便自请离府吧。”
萧澈话音冰凉。
宋初荷身躯一震,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王爷这是要休了妾身?”
“王爷!”
“我是太后赐婚于王爷的,就为了这么个女人,您要违逆太后吗?”
她满眼的泪,目色赤红,连带着头脑都有些不清醒。
全然没注意萧澈越发难看的神情。
自顾自的喊道,“王爷,我是有错,那王爷就对吗?”
“后宅中这么多女人,王爷您都冷着,偏偏带回这么一个……”
她面露不屑的瞥了一眼沈昭,扯了扯嘴角接着道,“都说您与太后亲厚,真的如此吗,不过是阳奉阴违,虚与委蛇……”
沈昭虽说昏昏沉沉,但听着这话也只觉背上一寒。
她回眸看了一眼萧澈,他面上不知何时带上了笑,但眸光冷冽如寒霜,笑的人心里发毛,只听他阴恻恻的开口,“来人呐,宋夫人得了失心疯,把她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