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扶着沈昭,朝王府走去。
银珠打量着沈昭苍白的面色,手上还残留着血渍,不禁担忧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般差。”
和煦的暖阳照在沈昭,扫去了背上的阴森,沈昭这才松下一口气。
她目光柔和,看着银珠笑着摇了摇头。
但她的心中却复杂的绕着。
她从未伤过人,方才刺向沈晚宁的一刀仍让她心有余悸。
她的手微微抖着。
甚至不敢往下看去,怕看见自己手上的血渍。
她走在闹市中,却有恍如隔世之感,一点都不觉的热闹。
看着来来往往,有说有笑的人,她竟隐隐还有些害怕。
胸口的伤微微作痛。
她的手盖在上面。
隔着衣服,传进丝丝暖流,总算让她好受了一点。
也只是一点。
沈晚宁与萧澈的对话在她脑中浮现。
“我的亲生父亲是容安国公容安巍,太后的亲弟弟,连王爷您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舅父。。。。。。”
“舅舅若是要找沈昭的麻烦,便让他先来找我,我倒要看看舅舅会为了一个私生女和我闹到何种地步。。。。。。”
沈昭宁在用容安巍压萧澈。
萧澈则是为了她,在给容安巍施压。
二人相逼,权权相压。
沈昭身在其中,却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商贾女。
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此刻捂着胸口,她问自己,为何敢捅沈晚宁那一刀。
可不是仗着萧澈吗。
若没了萧澈,若是萧澈不帮着自己,那么那一刀足以断送了自己和沈家。
若是没有萧澈,她只能低头。
从她见萧澈的第一面起,她就在依赖他。
可如若这位王爷只是一时新鲜。。。。。。
可若是有一日,萧澈厌倦了自己呢。。。。。。
沈昭不敢想,她在害怕。
她停下脚步,怔愣片刻,突然转头看向银珠,道,“银珠,我们去行朝楼。”
容安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