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过道的时候,大婶们的调侃,就已经让她心跳如擂鼓,此时就更加觉得身体里一股热浪往四肢百骸流窜,窗外天光大亮,哪怕拉上窗帘,也挡不住明媚凶猛的阳光。
周屹安只围着一条毛巾出来,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朝她说,“我等你。”
姜穗害臊地装糊涂,“等我干什么?”
哪怕活了两辈子,她还是无法接受大白天的就在家里恩爱,偏偏周屹安又是在体力最旺盛的年纪,身体肌肉蓬勃有力,轻易就将她横抱起来。
身体失重的那一刻,她脑子也有一瞬的发昏,伸手捏了捏他胸口结实的肌肉,引得周屹安低头看她,喉咙里溢出一声哼笑。
“我就随便摸摸。”
她胡乱找补地说了一句。
周屹安大方道,“不用随便摸摸,你大可以随便摸。”
姜穗已经被放到床上,周屹安让她压在枕头上,唇凑近她脸颊,掌心覆在后颈,唇瓣厮磨纠缠,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那是她熟悉的气息。
心跳反复被他挑动,疯狂地跳动。
整洁的被褥很快变得凌乱,姜穗浑身发软,又憋着一股劲儿,用力掐着他有力晃动的腰,周屹安眯眸俯身亲了下她的耳后,忽然一翻身,让她坐到他身上。
姜穗差点失了魂,趴在他身上,僵持着,一动都不敢动。
“怎么了?”
不同于往日的按部就班,姜穗骨头都要酥了,挣扎着,“你你,我要在下边。”
“乖,我累了,那么大一口锅,背到家里,你也疼疼我。”
姜穗都分不清周屹安说的是真是假,但那口锅三十斤,一路搬回来,确实不容易。
她试着动了下,很快就热汗淋漓,头发都濡湿地乱颤,没出息地趴在他身上,听见周屹安叹了口气,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晚上下班时间,小红楼的楼道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姜穗做了四种口味的小酥饼,鲜肉,五仁儿,豆沙,还有枣泥。
白如雪的酥皮,酥的一碰就掉渣,上面用筷子点了鲜红可爱的图样,用来区分各种口味。
周屹安跟她一起,一家一家的回送酥饼。
“哟,这酥饼瞅着跟外面卖的一样!”
“穗穗手可真巧!我说今儿一下午,咱们院儿里飘着的都是什么味儿,香得我孙子都流口水,原来是你在家忙活这些,还给我们送来这么多,太客气了孩子。”
“你们这小两口啊,感情可真好!”
送到赵燕妮家里的时候,赵母王悦脸上在笑,眼里却满是不屑,“酥饼啊,做的真不错,可惜燕妮和我都减肥呢……”
“酥饼?姜穗亲手做的吗?”
王悦还没说完,赵燕妮就听见动静,蹬蹬蹬从屋里跑出来,一脸惊喜地接过姜穗手里的酥饼,打开直接拿了一个就吃了。
她吃得一脸满足地眯眼,“好吃。”
从西平县回来之后,她就再没有过这么好的胃口了,吃什么都没食欲,有时候吃了还会吐。
就今天姜穗送来的这个酥饼,让她馋到不行。
王悦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吃得满嘴渣渣的赵燕妮一眼,跟姜穗解释道,“我这孩子,太娇气,晕车后遗症到现在还没好,吃不下东西,还从早睡到晚,也难为她吃得下你做的东西,听说在乡下的时候,就是你天天给我闺女做饭?真是谢谢你的照顾了。”
乍一听,是感谢,但每个字都在秀优越感。
她家孩子是娇贵的小公主。
她姜穗就是个烧火做饭的乡下丫头。
姜穗笑笑,根本没把这种屁话放心上,想到火车上赵燕妮干呕的事,拉过赵燕妮,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赵燕妮脸色瞬间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