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医生,难道不该为病人考虑吗?
她们凭什么以自身的喜恶,欺骗病人,决定别人肚子里孩子的去留?
姜穗冷笑了一声,没有任何收敛自己声音的意思,轻飘飘地跟刚才扬言不给赵燕妮做手术的人说,“这个医院里会做手术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你正义感这么强,怎么不去许愿池里当王八啊?”
屋里医生看到有人在外面,本来是心虚的。
可也仅仅是心虚,她是医生,来这儿看病的人都得看她脸色,她就是没给刚才的孕妇做手术而已,谅门口那两人也不敢多管闲事。
可没想到,那个年轻小丫头竟真敢站出来看骂她?
“你说什么?你算老几,凭什么骂人?”
她气急败坏地指着姜穗说。
姜穗微笑,“我骂的就是你这个没有医德,更没有良心,假仁假义的小人。”
女大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对身边的助手说,“叫保卫科的人来!说这里有人闹事儿!把他们抓起来!”
平常老百姓,一听要叫保卫科的人,早就吓得跑开了。
姜穗听见后不仅不怕,反而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子,坐在椅子上,“好啊,就叫保卫科的人来,看把事情闹大后,谁会因此受处分!”
女大夫紧咬着唇角,恨恨瞪着姜穗,半晌后哼了一声,“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个小丫头一般计较,不过,有些话,你听见了最好当没听见,不然……”
“不然怎么样?”
“我,我……”
女大夫也就是色厉内荏,嘴巴厉害,可看到姜穗严厉质问的眼神,就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了。
姜穗也不是非要跟人吵架,她自顾自地拿过办公桌上的纸笔,写了个一个地址,推到女大夫面前,“这是刚才那个女孩儿的地址,你去跟人上门道歉,把实情告诉她,她丈夫是个浑蛋,抛下她一个人消失了,你让她一个人怎么养孩子?你心善,你愿意替她养孩子吗?你愿意帮忙她面对婆家那一家子吸血鬼吗?”
女大夫不情不愿地拿过地址,看到科研所家属院几个字,鼻子里哼出一股粗气,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离开医院。
姜穗在前面走,周屹安始终在后面跟着她。
她跟人吵架,他手插兜,站在她身边,冷冷地看着对方。
她要是跟人打起来,他也会第一时间,挡在她面前。
姜穗挽着他的手,笑眼盈盈地问他,“你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吧?”
周屹安没有回答她,只是轻笑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
姜穗不乐意了,非要刨根问底,问个明白,拉住他的手,“说话,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让你走。”
周屹安站定了脚步,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向姜穗的目光深邃浓稠,像是能把人吸进去,“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觉得自己老婆多管闲事,在我这儿,哪怕你把天捅个窟窿,我也替你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