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次奥狄斯早起没穿衣服,她透过指缝偷偷看了一眼,当时只感到震惊,事后回想起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因为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她高中的时候就在生物课本里看到过了,所以并不觉得奇怪。
可她和梅林同床共枕了六年,这六年里,诸如此类的反应,梅林好像一次也没有过。
他该不会是不行吧?
那他当初拒绝自己,会不会也有这样一层原因在呢?要真是这样,她好像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念念,”梅林忽然停了下来,盯着苏念呆滞的双眼看了一会儿,伸手将她按在自己腰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别摸我呀……”
“啊?”苏念回过神,尴尬地笑了笑,小声嘟囔道,“我没摸你,是不小心碰到的……”
“哦。”梅林没有怀疑,低头准备继续刚才还未尽兴的事。
苏念也迎合地仰着头,借着抬手的动作假装不经意地蹭掉了挡在胸前的被子,她原本是想试探梅林一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行,结果那家伙根本看都没看一眼,只专心致志地继续加深那个吻。
苏念等了许久,等得她嘴唇都麻了,身上凉嗖嗖的,然而她并没有死心,又搂住梅林的腰身,往他怀里用力贴了贴。
“念念……”梅林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那么一丝丝的不对,他皱着眉,将被子又给苏念盖了回去,一本正经地教育她说,“你身体弱,小心感冒。”
感冒你个大头鬼!
苏念气得直咬牙,却又不能对着梅林发脾气——他这是绅士行为,她总不能说他做的不对吧。
“谢谢,”她一把扯过被子,往身上一裹,气呼呼地转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某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冷漠又决绝地说,“我要睡觉了。”
“你这就要睡了?”梅林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小小的委屈,“可是我还想多抱抱你呢。”
苏念不用回头,也知道他现在是怎样一副可怜的样子。没办法,谁让她是一个心软的好人呢,她又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指着桌子上的花瓶问:“它漂不漂亮?”
“漂亮,”梅林点了点头,不解地问,“可是它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苏念压低声音说,“你看它那么漂亮,却只能摆在这里落灰,可见它再漂亮也没什么用,因为它是一个花瓶,华而不实的花瓶!”
“花瓶不就是用来摆放的吗?而且它怎么会没有用呢,它还可以用来插花……”
听到梅林的话,苏念低下头,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她刚才的那番话他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那你好好插吧,”她拍了拍梅林的肩膀,语气半是无奈半是好笑,“我先睡了,晚安。”
“念念,我是不是又哪里惹你生气了?”梅林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问。
“念念?”他轻轻戳了戳苏念的肩膀,“我能看看你的记忆吗?”
“你看吧,”苏念此刻心里正郁闷着,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入睡,“麻烦顺便再给我施一个昏迷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