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节奏的三下击掌,清脆响亮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冯晓东一脸的迷茫,不明白在百多人包围之中貌似还在装逼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要跟自己这边比人多?冯晓东沾着灰土的脸蛋了浮现出猖狂笑意。
老祖宗有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一个外来的公子哥儿与上海土生土长的黑社会比人多,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冯晓东腰扳比刚才直了点,一手轻轻揉捏后腰眼,酸麻痛楚使忘乎所以的冯少爷想起刚才把自己扔进来的那个变态。
以一敌七只用了不到十秒。
冯少爷眼皮子抖动几下,现在还心有余悸,若是这样的变态高手有十几个今晚的局势还真不明朗,他寻思着用不用再拨个电话多弄些人,这时候整齐有力的皮鞋踏地声由远及近,漕帮的打手们闻声扭头。
“郭凌飞﹍你想干什么?”慕小冉打开车窗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郭凌飞,刚才这个变态家伙带给自己太大的震撼,脑子里现在还残留着模糊不清的影像,也就在那一刻她第一次想到用两个俗不可耐的字眼形容郭凌飞,帅和酷。
郭凌飞坐在跑车的前盖上,逼视着狼狈不堪的冯少爷,玩味道:“不做什么,只是想让漕帮的冯公子明白,不是猛龙不过江。”
马路两端,路边的巷子、不显眼的角落纷纷涌出数不清的健硕人影,这些人快速汇聚在一起,很有秩序的围拢过来,清一色的黑衣,皮鞋铮亮,步伐沉稳有力,在气势上与漕帮的乌合之众截然不同。
“我﹍﹍靠﹍﹍”
冯少爷倒吸冷气,难以置信地眨巴着两眼,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他是土生土长的上海大少,老爸又是漕帮的大当家,对于分布在上海的黑势力一清二楚,洪门那些渣滓也没这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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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凌飞又点了一支烟,似笑非笑的瞧着直冒冷汗的冯晓东,在别人最自信的那一面深深插上一刀,目睹这个人的自信心在瞬间崩溃,感觉很美妙,很惬意,或许会有道貌岸然的君子鄙夷他这阴暗心理。
他选择的这条路,除了君子以外什么货色都有,所谓的君子坦荡荡不过是大奸之徒的欺人之谈。整齐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漕帮一百五六十人被完全包围,这是一个由差不多五百人组成的庞大包围圈。
五百人相对于两千万人口的上海来说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但他们凝聚起来的气势足以震住任何一个江湖大佬,最善于韬光养晦的万建忠花为了培养这批人,花费了十年时间,漫长的岁月磨练出一批真正的精锐。
这就叫皇天不负苦心人。
五百人之前是三十条身影,十二龙和阮破虎,这些真正经历过惨烈杀戮的狼人逼迫漕帮的人缩成一团,有两个拎着空心铁管的打手腿脚稍慢便被出手如电的阮破虎夺过铁管,踹飞进人群。
这位昔日越南最精锐特种部队的总教官当着漕帮众人的面,把两根空心铁管并在一起,双手握住铁管两端,轻轻扭转,不怎么费力就把两极铁管扭成了麻花状,不少漕帮的打手惊呼,冯晓东如冷水泼头,哆嗦个不停,心里叫苦不迭,知道今晚遇上了一群变态。
漕帮这群打手个个是打群架的好手,一个月进一两次拘留所是稀松平常的小事儿,吃牢饭跟吃家常便饭没啥两样,拎起家伙也敢发了狼的玩命,现在却不敢正眼与五百人对视,更不敢看十二龙和阮破虎。
郭凌飞叼着烟,也就是用牙齿轻轻咬着烟嘴,一脸诡异邪笑,做他的手下就要有这种不战而屈人的霸道气势,万建忠这批人令他颇为满意,比赵铁军那批人有过之无不及,除了这两人,还有十八张底牌没有揭开。
这些底牌全部翻开的那一天,Z国这盘棋会是什么样的局势?郭凌飞有些期待,不过他要等国内最后一个对手亮出最后一张牌,才金翻起自己最后一张底牌,与赌桌上的道理一样,笑到最后的那个人往往是最后翻起底牌的人。
“少主!”
五百人同时弯腰低呼,没有人喊口号,也没有互相的暗示,他们动作整齐一致,郭凌飞能感觉到他们流露出的虔诚敬畏,笑着点头,轻轻一挥手,五百人齐刷刷直起腰板,抽出隐藏在衣袖中的三棱军刺,杀气腾腾。
慕小冉出神看着坐在跑车前盖上的郭凌飞,在北京、昆明、上海这三个城市一次又一次被这个男人所震撼,一点又一点的把这个男人记在心里,她不由得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好像找到了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叮叮当当!”车外一阵乱响,慕小冉回过神,仔细一看,漕帮那些胆小的打手扔下手中棍棒很自觉的抱头蹲下,比见了警察还乖,剩下的人战战兢兢的挪动着脚步。
郭凌飞吸了一只烟!笑道:“冯大少是要单挑还是群殴?”
“我﹍﹍”冯晓东说不出话来,冷汗直流。
郭凌飞随手弹出只抽了一半的烟,冯晓东看着烟头射过来,咬着牙没挪动身子,硬挨了一下,这些年除了在齐白峰那个层面的大少面前低三下四过,他通常是气焰嚣张的不可收拾,可也懂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重要性,今晚他认栽了。
“把冯大少送到该送的地方,剩下的人谁想跟着走就一块带上。”郭凌飞留下一句话钻进跑车里,收尾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操心。阮破虎带着几百人涌上去,漕帮的人四散奔逃,眨眼功夫就剩下个战战兢兢的冯晓东。
“可怜虫一个﹍﹍不过在关键时刻懂得能屈能伸,还不算不可雕的朽木。”郭凌飞不在子旁边慕小冉的异样眼神,自语一番发动跑车。跑车从无数躬身行礼的汉子面前飞驰而过,幻化出炫目的银色光华。
不到二十分钟郭凌飞的跑车停在了慕家大宅门前,慕小冉开车门,但没下车,侧头瞧着郭凌飞,沉吟许久才问出她一直想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