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然脚步一僵,半天没回头。
他怀疑自己出现幻觉,否则怎么会听到叶瑾初的声音。
“师兄。”
那个和叶瑾初一模一样的声音还在唤他,可惜虚弱很多。
喻文然怀着不敢置信的心情,缓缓回头,看到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
叶瑾初。
哪怕她做着伪装,穿着老太太的衣服,戴着一个白头发假发,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喻文然揉了揉眼睛,苦笑一声:
“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怎么会看到小初?”
他踉跄着向后退,想着回家睡一觉就能好了。
“师兄,我还活着。”
叶瑾初的脸苍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她的声音太虚弱,轻得让人听不清。
说这些话时,花费了不少的力气。
她操控着轮椅,往他的方向挪动。
出了阴影,她的脸沐浴在晚霞之下,更显苍白。
猝不及防的喻文然,心头忽然一震,压根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他不断揉着眼睛,嘴唇哆哆嗦嗦的,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叶瑾初笑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这个住处明明是叶瑾初的,为什么还要他邀请才能进去?
他突然想起老人说的一句话:人死成为鬼后,没人的邀请,不能随意进人类的家。
难道她已经死了,他看到的是她的灵魂?
喻文然心中剧痛,随后又涌起一股狂喜。
不管叶瑾初是人是鬼,只要她肯回来,肯来找他,他就无憾了。
他颤抖的声音明显宣示着他的紧张和激动:
“快进来……”
他手忙脚乱地打开门,看到夕阳残余的光芒,又害怕地摆摆手,“先别进来。”
见叶瑾初停在门口,他才安心,快速拉上窗帘,确定屋里没有任何的阳光后,才说:
“好了,用不用我扶你?”
叶瑾初好笑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没闹明白他的意思,只摇了摇头。
喻文然拿出茶杯,为她倒了一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