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他身上还徒有虚名,也并不重要。
哪怕不理会时予在总公司步步高升,他的舅舅,他的娘家人也在总公司的重要岗位上任职。
且看,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就知道了。
时予时予,把世间最好的一切和所有的爱,都给予你。
而他叫时野。
野种的野。
树影婆娑,街景没了光线,也显出了几分阴暗。
时野开着车,像是幽灵一样。
一双眼睛,愤恨的盯着前方道路,好像想要把这安静黑暗的街角,盯出一个洞来。
然而,在车子行驶到燕河边的时候,前方的绿灯变红灯。
车子在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刹车声后,堪堪在红线前停下。
他被那股巨大的惯性作用着,猛地向前,胸骨撞上了方向盘,撞的心脏都隐隐作痛。
有什么痛楚,经由心脏,正蔓延至四肢百骸,好像他整个人都快麻痹了一般。
他需要酒,需要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他需要宣泄。
想到这里,他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
接到时野电话的时候,乔之萍刚洗过澡,正贴着面膜,美美的躺在床头。
明天要上班了,但老板不在。
她今天也已经生理期第三天。
小腹处那股钝痛的坠胀,已经逐渐消弭。除了流血过多嗜睡一点,几乎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没有时野在旁边要求她做这做那,她心情很好。
但她的好心情,在看到时野来电的时候,瞬间烟消云散。
大晚上的,他想干嘛?
这是终于不装了,要撕开她的马甲,让她在徐家和时家面前一起丢脸吗?
乔之萍顺了许久的气,才在自动挂断之前,接起了电话:“喂。”
那边,声音震耳欲聋。
音乐声,欢呼声,口哨声响起,还伴随着男女的肆意大笑,一下子冲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