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打引号,是因为这种话直接有余,但很容易给人造成尴尬。
这算是社交礼仪的一种,任何时候,最好给别人留一分余地。
但是他还是问了。
温盛然显然也没想到他会开口问这个,脸上的神情明显地慌乱了一瞬。当然。
他慌乱的原因和黎瑜以为的不一样。
在某个瞬间,他还以为黎瑜知道了他做那个梦的事情。
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荒诞的想法。
……要相信科学。
他安慰自己。
如果黎瑜能知道他做梦做了什么,他也太神了。
他定了定神,摇了摇头:“不是。”
“是因为……嗯。”他想了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因为之前,你又要带那么多患者,又要给我做诱导治疗,还要配合我的时间,我觉得你有点辛苦。”
这是实话。
虽然温黎两家交好。
但是有的时候,他觉得温琰过于依赖黎瑜了。
简直就是瞅着朋友靠谱,然后可着一只羊的毛使劲儿薅。
黎瑜顿了顿:“不是因为,诱导治疗也会不可避免地有肢体接触么?”
温盛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是。”
黎瑜是谁。
他不相信任何人的人品都不会不相信黎瑜的。
黎瑜的眸色微微一动。
“可是。”他慢慢地道,“其实我说的,才是很多人会有的想法。”
温盛然怔了怔。
“不是吗。”黎瑜笑了笑,“我对你心怀不轨,这种时候给你做诱导治疗,其实就是有占你便宜的嫌疑。”
他看着温盛然,“你忘了吗,刚刚,你还对我的信息素产生了依赖。”
他顿了顿,“之后二期治疗,你会彻底进入发情期,发情期的五天里,除了监测机器,我就是你唯一的依靠,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你根本没办法反抗,这样,你也不介意吗?”
他们很亲密。
但从某个方面来说,却也没有过分亲密。
一直以来,都是温盛然嘴上撩黎瑜,黎瑜虽然偶尔会回应,但也丝毫没有给过温盛然压迫感。
开始诱导治疗之后,因为关系特殊,他更是在言语和行为上都更加克制。
这是他第一次在言语上这么直白。
直白地直接表露出偶尔在心底滋生的,一些隐秘的欲-望。
再怎么克制。
他也是个alpha。
骨子里就带着掠夺欲和独占欲的alpha。
温盛然被他的话刺激得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愣愣地开了口:“任何事……?”
“嗯。”黎瑜很耐心,“是一些很糟糕的事。”
他顿了顿,“你要听吗?”
……温盛然不是很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