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老夫若有需要,自是不会客气的。”
夏傲说完,看向一旁的夏嫣然,“嫣然啊,本王上去换身衣裳,你先陪慕世子聊聊。”
“是,父亲。”
当夏傲离开后,只见夏嫣然将脸上的面纱给取了下来,随后伸出手,给慕承诀倒了杯茶。
“慕世子请用茶。”
她开口,眼中笑意不达眼底,慕承诀看着那杯茶,“多谢夏小姐。”
“听闻慕世子早年是在夏都京机堂读书,我从小只听闻夏都的繁华,还从未亲眼见过,当真是有些遗憾。”
“王爷镇守西境这些年,承诀听闻,西境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想来也是人间乐土。”
“父亲初入西境之时,那里常年被西疆犯境,百姓生活贫苦,民不聊生,这数十年,父亲呕心沥血,才有了今日的盛景。
儿时之时,父亲便常常负伤而归,母亲每每见着,便潸然泪下,可父亲总说,他既是来了西境,必定要让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从前嫣然年幼,时常觉着父亲将百姓看的比亲生女儿还重,如今长大了,看见百姓对父亲那般敬重,嫣然也为之骄傲不已。
国有明君,方才能聚天下百姓之心,西境虽不如夏都繁华,但却是因着父亲,才有了今时今日。
我听闻如今夏皇已经不问国事,朝中事务都交给了相国,若我没记错,当初林老侯爷被人构陷,便是此人所为吧?”
夏嫣然的话,让慕承诀眼眸微微眯了眯,“夏小姐慎言,方才我已说过,外祖出事之时,我年幼无知,自然是不知道个中内情。
倒是夏小姐,看似年岁比我还小,又怎会对我外祖之事,这般了解呢?”
他说完,只见夏嫣然脸色瞬间一变,而这时,夏傲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嫣然,不得放肆。”
说话间,夏傲已经从楼上下来,目光看向夏嫣然时,浮上几分厉色。
“林老侯爷之事,岂容你来胡言乱语,还不快向慕世子赔个不是。”
“是,父亲。”
夏嫣然垂下头,冲着慕承诀俯了俯身,“嫣然方才唐突,还望世子莫要见怪。
只是嫣然自小听父亲说起老侯爷的忠肝义胆,心中生出敬佩,故而便对侯爷之事鸣不平,此事是嫣然的不是。”
“慕世子,我这女儿,被我从小宠坏了,方才口出冒犯之言,还望慕世子念在她一片赤子之心,莫要放在心上。”
“夏小姐坦率,承诀自是不会怪罪,不过如今崔相乃是一国权相,纵使王爷为镇北王,方才夏小姐那番话,若是传扬出去,只怕也是不利于王爷的。”
慕承诀的话,让夏傲神色微微变了变,随后点头,“慕世子说的是,本王日后定会严加管教,绝不允许小女再口出这等胡话了。”
“那样最好,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还是尽早动身,以免天黑,城外之路便不好走了。”
“好,那容本王与女儿说几句话,我们便启程。”
“好,那承诀就在外面等王爷了。”
慕承诀走出驿站,夏傲看向夏嫣然,“此人你觉得如何?”
“这慕世子确实与传闻中不太一样,行事倒颇为谨慎,不过目前我还没看出他的打算,待我再试探一番。”
“好,那你多加小心,若是有什么不对劲,只管告诉我,你义兄这几日便会抵达夏都,届时,若是我们说服不了这慕承诀,那便从季如风入手。”
“义兄此番在禹州蛰伏这么久,总算有了些成效,父亲这次定是要好好奖赏他才是。”
“那是自然,然儿尽管放心。”
听到夏傲这样说,夏嫣然脸上浮上几片粉颊,说起来,她已有好几年没有见到义兄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将自己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