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点,华凯准时来找张春暖晨跑。
轻轻地敲了敲张春暖卧室的门之后,华凯听到卫生间的方向传来了她的喊声:“我起床了,在卫生间。”
来到卫生间门口,华凯隔着门说道:“我还担心你起不来床呢。”
“我四点多就醒了,早餐都吃完了。”说着,张春暖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对站在门外的华凯说:“幸好我有提醒自己家里有个爷们,上卫生间要关门。”
“过完十八岁生日我就时刻提醒妈妈们家里有个爷们了,她们完全无视我,幸好还有你这么个姐姐把我当爷们看。”华凯嘴上说着,眼睛上下打量起张春暖的穿着,语气略带不满地说:“就你这一身骨头还穿这么紧身的衣服。”
张春暖白了华凯一眼,说:“姐姐我这一身儿是正经的慢跑装!你要是觉得我这样出门有碍观瞻,那,我套一条短裤在外面。”
“我不是说你穿得‘有碍观瞻’,我是觉得你这样会”跟在张春暖身后的华凯被她用一扇门挡在了卧室之外。
“你怎么起得那么早?不会是饿醒了吧?昨晚不见你联系我,我还以为你不饿呢。对了,你早餐吃了什么?喝牛奶了吗?早上可不能喝冰牛奶啊,现在是冬天,你还是个姑娘。”华凯对着张春暖卧室的门絮叨了起来。
张春暖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仰视华凯,说:“华姐姐,你话真密!”
华凯低头看向张春暖的下半身,赞赏道:“你看,这种宽松的短裤多好看!”
“好看什么啊!这是我高三时的运动短裤!”张春暖推开堵在自己卧室门口的华凯,向房门口走去。
华凯跟了过去,说:“十年了,还是这么合身。”
张春暖在穿鞋凳上坐了下来,说:“大了一码呢,幸好是抽绳的。”
华凯抢先一步,从鞋架上将张春暖的跑鞋抢到手,然后,蹲在她的腿边,说:“我来帮姐姐穿,抱歉,惹姐姐不高兴了。”
张春暖伸出手,说:“把鞋给我,不用你帮我穿,姐姐没有生气。”
“你生气了。”华凯将张春暖的跑鞋高高举起。
“行,你说得对,我生气了,帮我穿鞋我就原谅你。”张春暖无奈地将自己的一只脚搭在了华凯的膝盖上。
见状,华凯难掩嘴角的笑意,趁着张春暖没有后悔,赶忙帮她穿上了跑鞋。
晨跑回来,张春暖直奔浴室。
“冬天的早晨不宜洗澡。”华凯冲着浴室的方向喊道。
“我没有洗澡,洗个脸。”张春暖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水帮你倒好了,在餐桌上。”帮张春暖倒了一杯温水后,华凯系上围裙去厨房做早餐。
“不用带我的份儿,我吃过了。”张春暖拍着脸,来到了厨房。
“从这只煎锅上残留的食物残渣来看,你做的法式吐司貌似火大了。”华凯刷着煎锅。
“我很久没有进过厨房了,手有点儿生。”张春暖解释道。
“她,你们,她……”华凯磕磕巴巴地说着,一旁的张春暖打断了他,抢答道:“是,我被照顾得很好,十指不沾阳春水,她除了渣,没有任何缺点。”
“烧饼夹煎蛋和火腿,来一个吗?”华凯将刷干净的煎锅放到了燃气灶上,然后去翻冰箱。
“早餐我吃过了。”张春暖说。
“紫光园的麻酱烧饼,用空气炸锅加热之后,喷儿香!夹上都是肉的煎火腿和溏心煎蛋,再刷上我特制的酱料,那个味道啊,方圆十里,称王称霸!”说着,华凯将两个烧饼放进了空气炸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