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狗咬掉了脚,咬掉了腿,咬掉了……”
田也闭上了眼睛,眼角落下泪来。
他爹被吃的快剩下骨架时,他终于能动了。
也许是以毒攻毒,他身上的脓包消去了一多半。
“我活下来了,活下来便是复仇的恶鬼!”
荣昆愧疚难当。
这件事他其实后来已经知道了。
是他的女儿哭着跟他坦白的。
女儿其实是真喜欢田也,只是年纪小,不懂事,又被惯坏了,以至于酿成大祸。
她现在已经分外懂事,见到田也时,也马上认错求他原谅。
“你怎么报复我都成,报复我夫人都成,但求你饶我女儿一命,她对以前的事一直很愧疚。
还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现在是在叛国!”
“别跟我扯什么大义!我见识浅薄,出生即为奴!受尽主家欺辱,活的像条狗!
有人教了我本事,还告诉我,我也可以翻身为主!
什么叛国不叛国,这片土地若只有一个主人,不分你我,又何来叛国一说?”
“荒谬!”
品种都不同,怎会不分你我,届时,怕是东阳人会被全部屠戮殆尽!
“田也,你听我说……”
“不必再说!荣昆,你又是什么好官不成?你背着郡守私吞了多少粮食,吃百姓血肉,又比叛国好的了多少!”
荣昆哑口无言。
确实,他以前也贪过,可是旱灾之时,基本上全都拿出来了。
田也已经回不了头了,该怎么通知郡守大人呢?
郡守府。
白义狠狠打了个喷嚏。
“大人,您守着火炉咋还冷呢?”定三随口说了一句。
然后把手里的账册递过来,满脸喜色。
“徐五德不愧是奸商,一个月做成了这么多买卖,可以给百姓发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