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夏快钻到地底下去了:不要再说了,求求了。
范正阳插话:“许之夏确实有名,我们班都认识,就上次那个美术鉴赏课,老师还把许之夏的作业拿来做范例说了!”
许之夏赶紧把话题引过去:“是关于瓦西里·康定斯基的色彩鉴析那篇作业吗?”
范正阳:“对!我最喜欢他的《构成八号》,把点、线、面、色的造型元素与视觉、心理效应作为抽象联系。”
许之夏:“我喜欢《天蓝色》,那幅画我能看见快乐和自由。”
白馨:“我喜欢《红·黄·蓝》,我个人觉得这幅作品是康定斯基艺术理论的最好诠释……”
萧野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他不知道什么康定斯基,他只知道康斯坦丁·**尔科夫斯基。
(pS:康斯坦丁·**尔科夫斯基,现代宇宙航行学的奠基人,被称为航天之父。)
萧野兴致薄薄,站起身:“你们聊,我去抽支烟。”
他起身很快,步伐也很快,转身就走出商店。
许之夏反应了一下,追出去。
正中午,空气中弥漫阳光的味道,微风轻拂。
许之夏用手挡在额头上,四处张望。
萧野站在一棵树下,看着远方,动作娴熟地敲出一支烟咬进嘴里,摸出打火机。
许之夏跑过去:“哥!”
萧野顿了一下,没点烟,只是咬着。
许之夏焦急认错:“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瞒着你做兼职了!我知道错了!”
她靠近一步,撒娇的语气:“你别生气。”
萧野昨晚从画室离开,回酒店的路上一直在想,第一次见许之夏时,她是什么样子。
他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她很小,有些黑,看他时,很怯。
后来,他把她接回玉和。
她看他时,有怯,也有讨好。
再后来,她眼神里多了信任,和依赖。
她太无助了。
所以才会依赖。
所以才会对他满心满眼。
萧野站在树荫下,但许之夏没有。
阳光下的她仿佛渡着金色的光。
就像那些人嘴里的她。
她长大了。
十分耀眼。
眼睛装满光点。
许之夏看萧野不啃声,思绪转着,又开口:“你别听白馨说的,我跟季铭不熟,我……”
萧野下颌动了一下,拿走嘴上的烟,语气不咸不淡打断:“真有那么多人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