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一窒,视线下意识瞥向墙角,看见消失了的衣角后猛松了一口气。
“就像是你说的,我们深知彼此干过的所有蠢事,你即便现在再能力出众,再高大帅气样貌超群,我想起的也是你小时候吃鼻涕的样子,你很好,但是我们不可能。”
“你既然说我很好,那你怕什么,如果我不介意你结过婚呢?”他坚信我是有苦衷的,毕竟我之前被贺冀州逼进看守所,是他全程在帮我周旋。
但是我还是被太子爷的自信震惊到了,我哪一句不是在拒绝他?
“你很好,但是不适合我,你应该去找一个第一眼看见你时,就满眼放光的女生,而且我也没有要离婚的打算。”
我说得卑微,“现在能嫁给贺冀州是我高攀。”
沈平安故作轻松地说,“行行行,你等着看你哭的那天。”
我对他笑笑,我连母亲下葬都没哭。
自从看透了感情,我背不起半分的情债,太沉重,也太痛苦。
我拍了拍沈平安的肩膀,希望我们都能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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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平安紧绷的唇角肉眼可见地耷拉下来,像一只落败的狮子,在贺冀州回来后,自动离开了我的身边。
贺冀州没问什么,目光幽深地直视着葬礼流程,表情肃穆得比我这个亲生女儿还像亲生的。
沈平安没走,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我母亲入土为安。
贺冀州带我回海苑别墅,沈平安不能再跟着了,我们离开墓园后,在山脚下分道扬镳。
如果人生注定要淋一场暴雨,我希望我身边不要站着任何人。
下车时,曲云烟从别墅里跑出来,她明明知道今天是我母亲的葬礼,却穿着艳粉色的裙子笑着跳进了贺冀州怀里。
我总觉得这个场景怎么有些眼熟。
只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我没有继续在车里看,也没有下车等他们兄妹叙旧,而是率先一个人向别墅里走去。
一双男士拖鞋被整齐地摆放在门口,家居服也被拿起来挂在沙发上,桌子上的茶叶也泡好了。
以前这些事都是我的做的。
看来在我不在的日子里,曲云烟像个妻子一样照顾着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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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迫不及待地鸠占鹊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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