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她吗?
“不可能啊,”他讲的应该都是很早以前的事——她出生了吗?原莺绞尽脑汁,“我完全没见过你。”
砧板重新响起笃笃声:“记得我跟你讲过,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去过南水镇。”
原莺点点头。
“那天,被几个混混堵在小巷里,你和伯父帮我解了围。”他说:“后来还收容了我一周。”
原莺使劲回忆——
有吗?
她完全不记得了。
她心虚地抿起嘴角,转移话题:“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或许,是因为自尊心吧。”他没什么所谓地扯了扯唇角:“家里人都不太喜欢我。那段时间,家里每天都会安排家庭教师,学各种东西。我不愿去,就呆在房间刻木头。后来,被骂了一顿,东西都摔碎了,就走了。”
“啊……”她打抱不平:“好过分,说说就算了,怎么还摔东西?”
何宴:“其实走这一次也挺好的。”
原莺:“嗯?”
何宴:“不然我也见不到你。”
这话听起来,深情款款。原莺忸怩:“原来……你从小就暗恋我啊。”
何宴:“想多了。”
原莺:“……?”
何宴:“当时小不点一个,有什么好喜欢的?”
原莺不开心地耷拉小脸。
“也是,”她嘀咕:“只有贺知宴喜欢小孩。”
何宴:“……”
-
晚饭结束,原莺帮忙刷碗。
她突然扭头:“那这样说,我是不是你的大恩人?”
何宴倚在她身边,挑一下眉。
原莺:“你是不是要报恩?”
何宴:“你想怎么样?”
原莺噘起嘴。
何宴微微勾一下唇角,左手撑在湿漉漉的流水台上,俯身。
吻落在她的下巴,再流连到脖颈。
原莺手里的碗“哐啷”一下掉进水池。
何宴抱起她,宽大的手掌掐着细腰的两侧,隔着衣料,微烫。
她坐在流水台上,衣摆溅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