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廖天爱抬眸望着蒋含笑的脸,眸色温和亲切,仿佛见到了故人:“你比她小了一岁,她如果还在世会很喜欢你,你们经历很像,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第一次见面你给我看你一百七十斤的照片,像个小松鼠似的啃玉米喝粥的时候,和她特别像……”说到此处,廖天爱略有哽咽,停了停。
满含感情的倾诉太有感染力,蒋含笑忍不住也红了眼睛。
她轻轻覆着廖天爱的手背,能想象一个外养的私生女在父亲家中是怎样的艰难;
也能想象少女时的廖天爱对擅入者的妹妹从不接受到被亲情感化的历程;
因此也就能理解妹妹故去后的遗憾。
她没有追问妹妹是怎么故去的,也不问这姐妹俩和李兆龙之间有什么关系,只轻轻说了一句:“我明白了,姐姐……”
一声姐姐,喊得廖天爱潸然泪下,连忙颔首拭去,再抬头时正见蒋含笑自己把表重新戴好,说:“这块表就当是她送我的,我们是好朋友,我代她好好看着你!”
廖天爱欣慰地看着她,恰好服务生上了主菜,她眨了眨眼睛,拿起刀叉说:“不说了!咱们吃饭!”
蒋含笑晃了晃手腕,声音轻沉地说:“关于这份礼物我会闭嘴的,李总说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廖天爱嗤笑一声,拿起高脚红酒杯,仰头便饮。
这种场合蒋含笑没打算饮酒,自顾拿了果汁杯。
廖天爱放下酒杯,擦了擦红唇,瞟着蒋含笑切分牛排的刀叉,声音有点郑重了说:“关于礼物的事,虽然我没法帮你下决定,但我可以给你讲讲阿盛家里的事情,你听了也许会有帮助!”
蒋含笑唇角微扬,她知道廖天爱会帮助自己的,便放下刀叉,说:
“盛总家里的事,李总给我讲过一些,我知道他家族长辈曾经闹过内讧,差点丢掉支柱产业,盛总临危受命回来接手集团,因为太年轻了,只能用比较厉害的手段平息风波……”
“比较厉害的手段?”廖天爱笑着打断她的话:
“你用词真委婉!不过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家族斗争这些往事现在对阿盛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而且对你要处理的清单那件事也没什么参考价值!”
蒋含笑拿起酒盅给廖天爱的高脚杯里又倒了一些红酒,说:“愿闻其详!”
廖天爱:“你听过追妻火葬场这种说法吗?”
蒋含笑皱眉摇头。
“你不看小说吗?平时拿什么打发时间?”
“不加班的时候,跳舞、画画或者运动!”
“难怪身材这么好,气质也不同寻常!”廖天爱靠在椅背上,环臂皱眉看着蒋含笑,嗤道:“不过你可真够无聊的,和阿盛在一起,两个人倒是无聊到一块儿去了!”
蒋含笑愣了一下,这么说,盛总日常是个没什么爱好的无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