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无好奇地问:“祝会长很厉害吗?”
宴朝一正要开口,坐在江辞无前面的黄袍道长突然转身,神情激动地说:“你居然不了解祝会长?!”
说完,黄袍道长才看见江辞无等人年轻的脸庞,感慨道:“你们年纪还小,不清楚也很正常。”
“祝会长当初可是剿除圣蛊教的大功臣啊!三十年前,祝会长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呢,她当时用的符箓,一张就劈死了无数蛊虫。”
说着,黄袍道长身旁的年轻道士也开口:“何止,听说祝会长当年还抓到了圣蛊教的圣女呢,和她殊死搏斗了两天两夜。”
“对对对,一战成名啊!”
“说起来当初还不止祝会长一个年轻人,还有另一个不知道何门何派的道士……”
“你是说那个一剑刺死圣蛊教教主的道士?我听我师父说那是个吊儿郎当,没有正形的男人。”
…………
两人说着说着就开始聊起了天。
江辞无掀了掀眼皮,看向台上的祝会长。
她正在讲如何画符:“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先天符需要运力一笔画成。”
说完,祝会长拿起手边的符纸和笔。
她五官长相温和,说话时的语调也是温温柔柔的,提笔画符后,神态就变了,眼神锐利,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利落飒爽的魅力。
眨眼间的功夫,一张五雷符就画成了。
祝会长着重强调了一下如何运气画符,接着便让小道士分发符纸和笔,让在场所有人练画。
江辞无歪着脑袋,看了看左边一动不动的宴朝一,又看向右侧的荣道长画符。
荣道长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指尖一颤,画歪了,符废了。
他红着脸,小声说:“江道友,你不画吗?”
“不画,”江辞无往后一靠,倚着靠背坦然地说,“画
不出来。”
荣道长愣了下,有些茫然:“什么?”
江辞无提笔画符,当着他面演示了一遍什么叫做画不出来。
明明也是一笔画成的符箓,符文没有任何瑕疵,画的时候旁人也能隐隐感受到灵气流动,画成后却是张废符。
“为什么会这样?”荣道长睁大眼睛,伸手摸了摸符箓,小声问,“会不会是符纸和朱砂有问题啊?”
反正他觉得不会是江道友的问题。
江辞无:“宴朝一说是因为没有信仰。”
荣道长愣了下,惊道:“江道友你不信道吗?”
江辞无:“不信。”
他顿了顿,又说:“如果要信的话,我选择信财神。”
荣道长:“……”
宴朝一:“……”
谈话间,祝会长走到了最后排,笑着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江辞无懒懒地摇头,随口说,“小荣道长有吗?”
“没有,”荣道长红着脸,小声说,“祝会长讲的非常浅显易懂。”
“那就好。”祝会长笑了笑,瞥见江辞无手边的符纸后,脚步顿了顿。
符文流畅,显然是一气呵成的,怎么附着的灵气微弱到是张废符?
念头一闪而过,她抬脚往前走。
…………
这场关于符箓和阵法的宣讲会,足足将了一下午,直到天色昏暗,祝会长的嗓子都有些哑了,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