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无力,嘴角还挂着红色的印记。
那是血的气味。
她连忙又双手拄地,双膝跪地地慢慢爬了过去。
上官云殇本来有些失望,刚一撇嘴便见一张脸突然在自己面前放大,他还未来得及起身,整个人还是维持着自己原本的姿势,嘴角的抽搐没有收回,就这么措不及防地落入了女子的眼底。
“予惜,你……”
你怎么会又回来呢!
冷予惜伸出右手在上官云殇的脸蛋上戳了戳,神情凝重地道:“为什么这么难看?”
上官云殇张大嘴,半晌无言。
女子迅速地坐起身来,将上官云殇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三指放在男子手腕的穴位上。
闭上眼睛,深深地凝思。
须臾,她睁开一双发亮的眼睛,看着地上的男子,心疼地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上官云殇的灵力磅礴而汹涌,宛若滔滔江河永不枯竭,可是,她刚才一探,却发现男子周身的灵力所剩无几,只靠着淡淡的灵源滋养着躯体。
怪不得,他连一堵石墙都没有办法破开了。
冷予惜情绪失控地扑向了上官云殇,她双手紧紧地搂着男子的胸膛,此刻的她也顾不上什么脸皮不脸皮的了。
伤心地道:“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上官云殇看着冷予惜额头上的大包,缓缓抬起胳膊,用手揉了揉那处。
瘀血还未散去,冷予惜吃痛地拧了拧眉,没有叫出声来。自己的这点痛和上官云殇的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她伸手握住男子修长的指节,牢牢地十指紧扣。
上官云殇问她道:“疼吗?”
冷予惜摇摇头,道:“不疼。”
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道:“都是我不好,竟让你学会了撒谎!”
听到上官云殇这么说,冷予惜连忙解释道:“真的不疼。”她将自己的脸贴在上官云殇的手边,“不信的话,你打我一下,我绝对不说疼。”
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宛若一汪清澈的湖水,让人禁不住地沉醉。
上官云殇慢慢地从地上坐起,他的手虚虚地擦过女子的头发,道了句:“傻瓜。”
然后大掌放在女子的脑后,宠溺地抚摸着。
他道:“以后就要劳烦惜惜你保护我了。”
说完,上官云殇虚弱无力地倒在了冷予惜的肩头。
一句惜惜,让冷予惜眼眸睁大,印象中,男子好像从未这么唤过自己,这语气里含着的娇情蜜意,更是给她一种小娇妻的感觉,是她发烧了吗?烧糊涂了?幻觉吗?
想到这里,冷予惜扭头看向自己肩膀上的男子,她的手紧紧地搂着男子的腰,稳稳地托着他。
另一只手从男子的后背缓慢移到前胸,然后慢慢覆上男子的额头。
冰冰凉凉的触觉传来,上官云殇舒服地眯了眯眼。直直地看着女子一张俏脸,缓缓道:“我没发烧。”
冷予惜一阵无语,凝眸看了看男子的容颜,心道:“这人怕不是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能猜到吧!”
正想着,迎面走来蹬噔蹬的足音。
伴随着一阵轻飘飘的笑声,是两个人。
冷予惜揽着怀里的男子,抬头看去,只见“林老爹”身后跟着一个黑衣女子,满脸的灼伤痕迹,信心满满地跟在白衣人的身后。
百舜笑着看他们,抱着双臂,对上官云殇道:“你把我吸进来又能如何?”他张开双臂,将周围纳入怀中,“这里是我的主场!”
幽幽的黑眸里迸发出摄人的寒光,直直地看向虚弱的上官云殇,骄傲地道:“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死,到时,她也会变成阵法的祭品,助我毁了这个肮脏的世界,重塑一个新的纪元!”
说完,他朝着身后的荼姚使了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