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过早饭没有,我买了一点耙耙,要不要一起吃点?”
听了四婆的问话,我和妈妈对视了一眼,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四婆的问题,却不想爸爸却上前一步,对四婆道:“不用了,我们吃了早饭来的。”
听了爸爸说的话,我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那乖乖女的名号,总算是保住了。但保住了面子是一回事,肚子饿得咕咕咕的叫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正当我绞尽脑汁,想着要怎样即回答了四婆的问题,又能吃上四婆的耙耙时候,妈妈又来了一句:“早上吃了一点面,现在还感觉不到饿,晚点,饿了再去买吃的。”
听了妈妈说的话,我差点吐血,明明都跟妈妈眨眼睛,暗示得那么明显了,妈妈怎么还不知道怎么说。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渴望的眼神,就在我以为要饿着肚子走上十里地的时候。四婆还是从袋子里摸出一个已经有点冷冰冰的馒头递给了我:“你们都不吃,那给林茹吃一个吧。
看着四婆手里拿着的馒头,盯着四婆口袋里红得诱人的苹果,我几乎是流着口水,在四婆递给我馒头的时候,一把从她手里拿过了馒头的。
我怕我慢一点,爸爸妈妈再一讲理,我就要饿着走路到矮店子去坐车了。
也许是因为肚子填饱了的原因吧,我的心情好些了,再看到外面下着那淅沥沥的小雨时,我也感觉没那么烦躁了。
不知道送四婆来的爷爷,叫了一句四婆什么,四婆回应了一句:“要得,你路上慢点哈。晚上让娃儿们早点睡觉,不要熬夜熬那么晚了。”
“嗯”听了四婆说的话,爷爷点了点头,两个人就这样挥手道别了。
我想那个爷爷叫的一定是四婆的小名吧,因为对四婆的小名不熟悉,我压根儿没听懂那个爷爷到底叫了什么。
他来过,又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以至于这件事情过去很久了,我都还在想,那到底是现实还是梦!
看着爷爷离去的背影,我知道我们也即将要踏上征途。
果然我的想法刚落地,四婆的声音便已经响起:“那个,要是没什么事情,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已经跟司机说好九点半,在矮店子街上等我们了。”
“好”听了四婆说的话,爸爸妈妈重重的点了点头。
妈妈在爸爸的帮助下,费力的背起了那个装有大棉被的尼龙袋,眼见妈妈已经整装待发。
我也蹲下身子,费力的从那根只有一个巴掌宽的凳子上面装有满满一袋子的衣服。
爸爸提上我们装有洗漱用具和装有洗衣粉衣架子的桶,再接过四婆手上提着的大袋子提在手上。
我们背上大包小包的行李,在众人都还沉睡在睡梦中,还未起床劳作的早晨,开始往更远的地方前进。
走了也就有个五六分钟吧,我就感觉浑身湿漉漉的。
因为天上下着毛毛雨,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湿哒哒,让人感觉浑身难受的潮湿感,一边擦着额头上那并不存在的汗水。
一边走我就一边喘气加咳嗽,虽然我极力忍住,可咳嗽就是这样,越是忍着不咳嗽,咳嗽起来就越是惊心动魄。
正如我担心的那样,之前好不容易费劲心思想要保全的面子,在此刻掉在地上,连渣都不剩。
“你女儿感冒了啊?”
妈妈:“嗯,是啊,她有点感冒。”
听了四婆和妈妈的对话,我的心如刀绞。很显然,我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动了一个鼻炎手术而好起来,反而因为动了手术,整个人更加虚弱不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