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邵衣心漏了一拍,赶紧过去,就见屋子里面有桑先生,父亲,嫡母,还有两位兄长。
她急匆匆而来,倒是无人怪罪她,所有人沉着脸,倒是沈怀楠看见她,笑了起来,“我没事。”
折邵衣瞬间眼泪汪汪,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看,“还说没事,你的脸都肿成猪头了。”
沈怀楠摸了摸脸,嘶痛了一声,柔声哄她,“那也应是俊俏的猪头。”
文远侯叹气,“怎么回事?怎么就被人打了?”
桑先生沉吟,“可是张家使人打的?”
唐氏怒拍桌子,“定然是张家,怀楠给咱们家说话,说中了他们的肮脏事,他们就敢私自打人,真是,真是——”
她想说几句脏话,但到底几十年没说过了,遂没说出口,又拍了拍桌子,“既然他打怀楠,那咱们也打回去。”
文远侯摇头,“无凭无据的,不好说,不好说。”
桑先生此时也站文远侯一边,“确实无凭无据,怀楠也说未曾看见打他的人。万一不是张家,倒是冤枉了人家。”
唐氏瞪眼,就要再说,就听沈怀楠道:“无事,没抓着人,确实不好确定就是张家。”
然后手上一湿,一滴泪珠子在他手上绽开,他心疼的捏了捏邵衣的手。
“我没事,你别哭。”
倒是比他挨打的时候更觉得痛。
他见她脸上有愤愤之情,身子都是颤抖的,心里叹口气,知道她这是怨上了文远侯等人刚刚说的话,怨他们不给他出气,便忍不住轻轻擦了擦她的泪珠子,“快别哭了,我心里有数。”
别人都靠不上,自己有本事为自己做主才是真的,他也没想过其他人为自己鸣不平。
别人也不欠你的。
但终究有一日,他也该不受人欺负罢——总不能一直让邵衣哭吧。
此事归于平静,最多两家没有往来。
可现在沈怀楠被打,若是再打上门去,便会越来越复杂,桑先生一是顾虑此事会被有心之人利用,二是怕沈怀楠会跟张家结下死仇,官途上面多有阻扰。
他叹气一声,跟沈怀楠说,“你跟张璞瑜对质的时候,虽是说过他不顾父母之命如此行事,怕是自己有了心仪之人,但后来那青楼女子被说出来,说得那般仔细,就不是咱们家能做的,想来是之前就跟张璞瑜或者张家有恩怨之人散布的消息。”
“如今,若你真是被张家打的,那应是这笔账算在了你的身上,又或者是迁怒到了你身上。”
桑先生说到此处,长叹一声,“怀楠,非是为师不愿给你做主,只是怕继续下去,你……”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于是张了张嘴巴,又叹气一声。
屋子里静悄悄的,折硕明和折宴名心有不忿,但因长辈都说了话,他们也不敢置喙,只低头,拳头紧握。
唐氏听得心头一哀,“此事,难道就这么过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四千字。还差两千,再加上昨天少的一千五,还差三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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