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去想过婚姻这两个字。在我二十七岁之前。婚姻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和我的丈夫李力,在这场没有硝烟,子弹,炮火的战场里,玩着征服和反征服的游戏,直到我们伤痕累累。在七年的婚姻领域里,我们谁也不是纯粹的胜利者,谁也没有真正意义里溶入对方的视野之中,这是我和他,另一种幸福边缘之外的痛,这种痛没有理由,却满是道理。
婚姻其实只是一道方程式,千百年来,这道方程式被无数个男女埋头演泽着,喜怒哀乐都在演泽的过程之中,过程结束了,婚姻的意义也就自动消失。当然,我真实理解婚姻是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彻底失去了婚姻,失去了李力,失去了一个意义之中的家。
婚姻的真实,在我梦幻般的诗语世界里,成了一道仅供挑战人耐力的山峰,在我努力,再努力地爬到山顶的时候,发现山顶的风景也不过如此,我便拥有了逃
离山峰,飞奔而下的另一种厌倦。在这种厌倦里,谁也救不了我,除了逃离,去我的梦幻世界里走一趟外,我别无选择,当我从梦幻的生活里醒来的时候,至纯至美至慧至灵的爱人,敌不过那个一千次一万次厌倦之极的婚姻时,我已经是一个艾滋病人,是一个没有资格拥有婚姻,更没有资格拥有家的女人。
我是个艾滋病者。当然,我不是。作为女人,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个行列。虽然她们一样人模人样地生活,一样具有天使般的微笑,可是她们的生活操纵在纸币的手里,在金钱的魔力之下,她们失去了作为人,作为女人最起码的情感选择,她们的婚姻在纸币的世界里雾化成没有结果的方程式,当然,她们除了纸币,也不需要方程式的解答。
其实我没有资格评价这个行列,如果不是安娜轮入行列的话,我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对有如此直接的体验和愤恨。
安娜是我最好的女友,
安娜也是我最恨的女友。生活就在这种矛盾之中循规蹈矩般地麻木轮回,在这种轮回之中,我想象的人,想象的事,都被陈平和安娜的进入,瓦解得面目全非。
我一直都不知道,婚姻的意义到底在哪?是爱还是性?这个问题象吃饭一样平常地纠缠着我。其实象我这样的一个女人,按理来说,不应该对婚姻抱有任何一种怀疑姿态。
我在婚姻的领域里生活了八年,我的青春岁月都奉献给了这段在所有认识我的人眼中,幸福无比的婚姻,尽管我压根就不明白婚姻的真实意义在哪里,我还是象所有该结婚,该生孩子的女人一样过着上班,回家,睡觉的本能生活。我一直认为,这样的三点一线的生活是中国式最最本能和无奈的一种婚姻生活,我居然在这样的三点一线之中,度过了如花似梦的青春岁月,当我弃家而逃的时候,婚姻的本真意义才在我的伤口之中豁然开朗,一夜之间丰满成为婴儿嘴里的母乳,无限绵长,无限巨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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