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说话,连甲卫权自己都觉得水平很高。
丁有才笑了笑,用镊子夹着小杯,把一小杯茶递给甲卫权,说:“我习惯了…再说,当局长…我也不是那块料…”
现在当个局长,背后没有人,又怎么当得下去,随随便便一个问题,就可能会棘手,就会摆不平。
甲卫权小声的…似乎语重心长、推心置腹的说:“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你的大学同学,许多都有实力,特别是…”
现放着一个从小一起玩的小学同学都没用,还谈什么大学同学?丁有才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打断了甲卫权的话,说:“我嘛,连党员都不是,哪有资格当教育局长?别拿我开玩笑了!”
甲卫权说:“不是党员,你可以申请加入啊,只要你那个同学吭一声,什么事是办不成的呢?”
“哪个同学?”丁有才反问。
“这你还问我,有这么好的人脉,就从来没跟我说过,要不是他这次亲自下来调研,我都可能一直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嘛,毕竟我们也是初中同学,还是一起从细长大的。”
丁有才放下茶杯,又扔了烟蒂,说:“你说他呀,我和他,本来就是两个不同阶层的人,我是农民出身,他是高干子弟,我们读书的时候,就玩不到一块!”
甲卫权说:“你们毕竟是大学同学,这次他下来,不还专门与你一起吃了饭吗?人际关系是逐步建立起来的,他能够找你一起吃饭,就说明他还拿你当同学,脚步为亲,多走动走动,一不走动,关系就疏远了。”
丁有才不想再和甲卫权磨嘴皮子,就说:“你请我的同事的吃饭,那你早点过去,我还要回去看看…我老婆快要生了!”
说着,丁有才再斟了一杯茶给甲卫权,自己也站了起来…这是端茶送客了。
甲卫权这次用的套路,和很多年前的那一次不同,他知道,再用那种诉苦情,对于丁有才来说,肯定不灵了。
所以,他不能急于求成。
甲卫权就接过茶喝了,说:“那好,晚上见!晚饭后,再安排同事们去K下歌,紧张的加班加点这么久了,适合放松一下呗!”
这样子各自走散,丁有才赶回家里,袁维兰已经从别的同事那里,得知晚上聚餐的事,她不想去,就让丁有才早一点给她准备好晚餐。
丁有才用肉沫和土鸡蛋蒸了一个肉饼,又炒了一份白菜苔,袁维兰说,没一点辣,她吃不下。
丁有才就用豆瓣和辣椒酱,又炒了一份卤鸭脖,蒸了一小盆米饭,端上来,让袁维兰先吃着。
吃饭的时候,袁维兰让丁有才也一起先吃点,又说晚上别喝多了酒,喝多了…可能要乱说话。
看来,袁维兰也猜到了一些,虽然说,她不一定全部清楚,她只是不摆在明处说。
家里有这么多饭菜,所以,丁有才就是陪着袁维兰,吃饱了之后,才去振华楼聚餐的。
在传统文化里,总说“宴无好宴”,凑数的人无所谓,有针对性的人,就总揣着好几个心眼。
甲卫权要请丁有才吃饭,怕他不吃,就请了他文史馆全体十几号人,主角往往不是为了吃饭,而其他人,正可以趁机大吃一顿,饱一绝口福。
丁有才被安排在甲卫权的左侧。甲卫权带来的三个人,组织部老爷和宣传部老爷,依次坐在他的右边,彭老板则坐在他对面。
丁有才的左边还空着一个座位,再下首,是副馆长和财会。
这一桌…是八个人,那还有谁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