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说“多谢凤君千岁了,我住的还习惯,不劳您费心。”
骆枫有些难堪的坐在那儿,说实话,他二人还曾经是不错的朋友,可自从同嫁入皇宫后,两人之间可以说的话是越来越少了,特别是子非的家里出了事后,骆枫和他更是绝少来往了,今日突然一来,子非当然奇怪。
“不知凤君来此有什么事么?”子非冷冷的说。
骆枫看着他,面上微微带笑,“你说呢?”
子非冷笑着“我这宫里既没有奇花也没有异草,凤君不觉得闷就尽管坐着好了,我不奉陪了。”说完,拨腿就要走。
“子非?你我非要弄成这样才好么?”骆枫站起来,脸上满是不忍。“怎么说我们也曾是好朋友不是吗?”
子非站定脚步,面上带着一丝讥讽“原来你还记得我们是好朋友,我都不记得我们是好朋友了。”
骆枫走到他跟前,认真的说“你会生气我也理解,可当时那种形式我是不方便和你过多接触的,今天我来并非别事,只因为有人到我宫里说你的一些事情,我本待不信,可没想到她确实在这里。”
子非敏感的问“谁?说了什么事,我的事还用不着别人指手画脚的。”
骆枫皱紧眉头“是,没人想管你的事,可是这件事关于皇室声誉,万一要让女帝知道,你还想不想活了。再说,你不想活,可她你就忍心让她为你死么?”
子非脸刷的白了“你胡说些什么,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什么事都没有。”
骆枫叹了一口气“是,我相信你们之间没有事情,可别人呢?你说别人会相信阮大人夜里来玉藻宫只是单单看看你那么简单?”
子非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我给她带来危险了?”
骆枫点点头“这件事你想的太简单了。”他转身走到窗前,长叹一口气“我们身为后宫里的男人,这一辈子都只能为一个女人而活,不管你是成心想嫁进来的,还是被迫进的宫,可一旦成为女帝的男人后,你就要把从前的事和人全都忘掉,不然,等待你的只有一条死路,还会带给更多的人危险,你难道不明白么?”
子非闭上眼睛,一种深深的绝望弥漫心底“可是,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的生活不是么?你难道忘了她么?”
骆枫一怔“她?”然后露出一个苦笑“我早把从前的事情全忘掉了。”
子非脸色苍白,面上带着一丝苦笑“你今天来,就是让我忘了她,别做痴心枉想的事么?就是告诉我,既然进了宫,那么一辈子也不要想出去么?”
骆枫苦笑着“是的,我本来不想来看你,因为看到你我会更难过,我会想起自己,可是,今天已经有人到我那里告你了,我没有对女帝说,可是并不表示别人不会告诉她,子非,为了你和她,你好自为之吧。”骆枫说完,唤进来宫奴,离开了玉藻宫,子非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一颗心霎时变的冰冷,难道,出宫去也只是自己的一个梦了么?
第 64 章
阮府里,阮静心看着阮清,面色凝重“清儿,你这一去,千万里之遥,切记万事三思而后行,不可卤莽行事。”
阮清忙回道“母亲大人,我自当一切小心的。”
阮静心关心的说“还是多带几个人去吧,那么远的地方,我不放心。”
阮清眼睛一热,母亲的慈爱总是让她感到阵阵心酸,那是一种害怕再失去的爱,她低声道“女儿只带小玉儿一个人就可以了,使团本来人已经很多了,再说上将军也去,应该没有问题。”
阮静心摇摇头“上将军只会随你们到青阳城,他是不会入天锤国的,你,不知道么?”
阮清略一思索,笑了“女儿糊涂了,堂堂我国的将军如何能到临国去呢,他一定会停在国界上的。”
阮静心说“京郊别院里,娘还有一支武功高强的护院,大约二十几个人,你带上吧。”
阮清没有再推辞,低头道“是。”
其实阮清最清楚,母亲的心里有多么担心自己的安全,虽然做了赐婚特使,表面上看去很风光,其实并不全是那么回事,再说,阮清和当今摄政天锤的四皇女还有夺夫之恨,难保她到时候不会借机对阮清做点什么。
回到清雅小筑,正见玉萧在帮自己准备东西,玉萧这时已经有了进三个月的身孕了,如今神色更见平静。看见阮清走了近来,玉萧冲她微微一笑“这个小东西,你还是带着吧。”闪亮的烛光下,一个微微有些发黄的短笛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这还是阮清第一次出征西疆时, 玉萧让小玉儿带给阮清的,后来阮清才得知,那是玉萧怕她有什么事,做为引人救援用的短笛,这种短笛在沙漠和高山地区最为流行,也不知道他当时是从何得知的,自己用翠竹削了一个还穿了红线,怕阮清笑话,先让小玉儿带在身上后来又给了阮清,不过阮清回来知道用途后就摘了下来,放进了抽屉里,今天又让他翻了出来,拿出来笑着给阮清看。
阮清心里一热“傻瓜,再怎么说,我也是特使,而且还是和许多人一起去,放心,不会有什么事,你别想那么多了,你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子,等我回来,知道么?”
玉萧咬了下唇,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笑着说“好,不过,这个,你还是要给我带上。”说完,固执的把手里的短笛戴在了阮清脖颈上,阮清温柔的看着他的举动,待他给自己带好,反手抓住他的手,“我不在家的日子里,注意好好休息,多吃东西,不许胡思乱想,把我们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