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便是有爹娘的感觉。
他被迫穿越而来,占据了人家儿子的身体,虽说并非本意,但也确实心怀愧疚。
那么作为补偿,他得努力做个好儿子,代替原主,赡养爹娘。
“爹,娘。”
心里这么想着,陈庚年抬起头,迟疑着说道:“我会试着去好好做这个县令,不给你们丢脸的。”
烛灯下,少年眼睛黝黑,表情真挚。
邵芙蕖眼睛顿时就红了,偏过头抹了把眼泪:“做不好也不丢脸,咱只要不嚯嚯人,平平安安就行。”
就连陈申,也罕见的没有再骂人。
陈庚年看了一眼陈申,说道:“爹,吃完饭,我想请你帮我梳理分析一下目前县衙的情况。”
早上在县衙里醒来的时候,除了两个衙役,陈庚年一个人也没看到。
这显然不正常。
陈申闻言吃惊的看向儿子。
印象中,这还是陈庚年第一次虚心向自己讨教呢。
他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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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县有两户最富的富绅。
一是陈家,二是郑家。
郑家的老爷,郑文峰,是江县的县丞。
此前七年,江县没有县令,一应事务全部由郑文峰这个县丞打理。
郑家,说是江县的土皇帝都不为过。
“那二世祖,给猪接生?”
此时,郑文峰坐在自家客厅的太师椅上,神情错愕。
先被驴踢,后去给猪接生。
老陈家这是生了个什么玩意儿?
“对,我是听李家村的人这么说的。不过郑爷您放心,那小子翻不起来什么风浪。”
主薄邢铁牛谄媚道:“现在县衙除了新招的几个毛头衙役,其余人都按照郑爷您的意思,罢职在家。用不了几天,等江县民怨声越来越大,他就得滚蛋。”
郑文峰闻言很满意。
他在江县做了快二十年县丞,斗走了好几任县令,早就将江县视为自己的地盘。
哪能任由陈庚年顺利上任?
不过现在看来嘛,收拾这草包二世祖,简直易如反掌。
郑文峰略作思索,阴笑道:“最近大家都在抢时间锄地赶着夏种,似乎有不少人都伤着了吧,让他们去县衙找那二世祖哭诉去。”
邢铁牛闻言竖起大拇指:“还是郑爷招高,属下马上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