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女人”他低咒一声,粗暴地抓出抽屉里的小玉琴,甩上抽屉。
在门外候命的福瑞看到主子这些天来心情不爽,他们做奴才的每日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慎,脑袋掉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主子这症状就跟当年姬主子连夜离开皇宫时一样,当时他们也是惶惶度日,在主子身边服侍多年,主子的性情虽然狠绝,但是发脾气的次数却是甚少,多半都是笑着时就把人解决了,但打主子认识了姬主子以后,发起狠来,可是令人惊惧的。。
“皇上”
“摆架龙护宫”
“是”听到主子又要去龙护宫,福瑞的身子唰地一下,又是一身冷汗。
☆☆☆☆☆☆☆☆☆☆☆☆☆☆☆☆☆☆☆☆☆☆☆☆“你要跟我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进了龙护宫,从奴才们的口中得知,今日她又是不吃不喝。
他走过去床边,她腿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目光却是呆滞而无神,他像过去一般搂住她,她没有反抗,他也习惯了她的没有反应。
将她抱起,来到窗台边,调整她的姿势,让她仰躺在他的胸膛。
龙护宫整座隶国皇宫地势最高的宫殿,除此以外,它在宫殿外头层层叠叠地加了多座护墙,每一层护墙都会用人力将护墙围住,换言之,龙护宫被人墙围得水泄不通。这种独特的建筑风格是由隶绝绗的父亲隶绗讶亲自规划和修建的,过去是文太后的居所,在隶绗讶驾崩后,文太后便搬出了龙护宫,不知为什么,她都不愿再踏进龙护宫一步。
坐定以后,他牵起姬无筝的左手,把小玉琴经过她的视线放进她的手中。
“乖乖的”他亲亲她的发心,这么费心去哄一个女人,他还是头一次。
他放开她的左手,想搂搂她,没想到下一刻——她的手无预警地自然往下垂,她手中的小玉琴无力地跌落于地,碎成几块!
周围静了下来,他瞪视着地上破碎的玉和她明显无力的手,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像是狂乱也像是心痛。
他用手支起她的下巴,让他得以看清她的脸上的表情,心下一寒,她呆滞的目光无焦距地看着前方,一张红唇紧闭,像是一个无心的娃娃。
“你不喜欢了吗?”他听到自己轻声这么问她。
她依旧没有反应,手掌无力地张开。
他空出一手,拾起地上刻着‘筝’字那部分碎玉,手指一格使力,他把碎玉的尖锐部分磨去,小心地放进她手里,连带地让她的手把玉握紧。
“怎么样都好,你是我的”
他知道他终于把她逼得痴傻,但他也不会放手。
☆☆☆☆☆☆☆☆☆☆☆☆☆☆☆☆☆☆☆☆☆☆☆☆☆一个月后跃河上,一只庞大的船队在河面上,在正中的那艘船更是华丽非凡,而它的两旁都由数条装备精良的海军护航,可见正中那艘船的主人,不是一般人。
“皇上,筵席已经备好了,就等着您和皇后了”福瑞进了船舱禀报,今日皇上带着太后以及后宫一些比较受宠的嫔妃,按照之前的计划出游,而地点便是在这两岸山色秀丽,而水面波澜而宽敞的跃河,河水澜兰,与蓝天共一色,这般美景使得有份出游的人,上至每个主子,下至他们这些奴才,脸上都带着笑容。
“知道了,朕过会便去”
“是”
福瑞退下后,隶绝绗抱起神情依旧呆滞的姬无筝,走出船舱,来到船头,温柔地把轻放在贵妃椅上,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场合,所以你要乖乖地待在这里,御医说,你多看看广阔的风景,你会早日恢复神智”他轻声说道,这一个月来,他知道她已经把心封闭了,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她都没有反应,让他一度想把姬正术抓来,但是他又立刻否决这个想法,因为,若是姬正术可以唤起她的反应,而他不能,那他不知道自己到时会是怎样的狂乱。
所以,他宁愿采取温和的医疗方法,就算她是木头娃娃,也只能是属于他的娃娃!
“乖乖的”他亲啄她的脸颊,然后回到二楼的筵席,从那里,他可以一边赴宴,一边看到她。
轻风徐徐,随着船身向前,扑面而来的凉风让人心情愉快,在隶绝绗离开以后,姬无筝的脸上掉下两行泪。
她并非真的失去神智,她只是想逃避他的专断和霸道,所以她只当自己是没了心魂的行尸走肉,以为他会失去耐性而像以前一般拂袖而去,可是他却一改往昔,一个月来,他走到哪就把她带到哪,甚至是他去御书房,也把她抱过去。
若不是刚刚他说的那句话,她也会继续逃避——“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场合,所以。。。。。。”,原来他并非不知道她厌恶见到他和其他妃嫔齐乐的场景,但他是还要逼她去参加他和其他妃子的孩子的满月礼!
他究竟要她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