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正演到入神,突然被莫易打扰,脸上显出恼怒神色,不过他很快将这幅表情藏了起来。
“哦?”他貌若大度开口问,“你这丫头有什么看法,老夫姑且听一听。”
“神医治病,你配有什么想法。”陆老太上前怒斥,“不要给陆家抹黑,如果你非要赖在这里就好好听着,再插嘴打扰治疗就赶紧离开。”
老头笑了笑:“哈哈,年轻人都是如此,年轻气盛嘛,无妨。我先开药,让病患服下。”
费董事连声道:“好,先开药。”
老头招招手:“童儿来。”
他随身还带了一个学徒,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也穿着类似太极服的宽松道服,不过是青色的。
小童手中端着一个实木鎏金的药箱。
老头伸手进箱子拿药,提醒道:“话先说在前面,我这丹药可不便宜。”
“没问题。”费董事抽出一张卡,递给学徒,“多少钱,随便刷。”
老头这才将箱子里头的药拿了出来,一颗乒乓球大小的墨黑色药丸。
“这枚九逆丸,日服一枚,服完九九八十一天,可以让患者的顽疾消除。”
老头说完,让学徒将卡先还给了费董事。
“莫急,陆家请我到府上小住,恰好遇见你们,这是缘法。先暂且赠送你们七枚,看看效果再说后续疗程。”
这一拉一扯之间让众人对他更加信服。
费董事连连向陆老太夸赞:“神医真是医德双佳!”
“九九八十一天,黄花菜都凉了。”莫易对老头这套说法嗤之以鼻,“要不了那么久,我只需三次针灸。”
老头摇头笑道:“小姑娘,你还真是张口就来。”
陆老太敲了下拐杖:“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去吧。来几个人送她回去!”
这意思是下了逐客令,非要莫易离开。
莫易不理会陆家人,只看着安奶奶:“我说话当真,安奶奶要不要让我试试。”
安奶奶见识过莫易的针灸,而且她此行本来也是为了找莫易,能遇见吉十六神医只是个预料外的惊喜。
“那影响老头子服药吗?”
那边神医的学徒已经将药丸融成一碗汤药,喂着安爷爷服下。
随着安爷爷控制不住的肢体抽动,药物很多流在了外面,莫易伸手摸了一下碗边,用舌头添了一下手指上沾着的药渣。
“不影响。”莫易对药丸的成分已经心里有数。
安奶奶向费董事征求意见:“如果不影响,我想让莫易试试。”
老头听到这话冷哼一声:“你可是信不过老夫?”
“我们当然相信神医。”费董事转头低声询问安奶奶,“大嫂,你可想好了,当真让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给安大哥针灸?”
安奶奶人看着柔弱,可想法却向来坚定:“我想让莫易试试。”
老头听到他二人的交谈,更加不乐意:“既然信得过老夫,何必找他人医治,打乱了我的治疗进度。”
“你用汤药我用针灸,怎么会打乱你的进度呢?”莫易开口激他。
“哼,你针灸之时扰乱病患体内气息流动,怎么不影响。”老头皱起眉头,“若你们坚持要针灸,我这丸剂需停三日,三日之后才能继续服用。”
陆老太试图劝阻安奶奶,可安奶奶仍然坚持让莫易上前试试。
莫易没有多说,她掏出自己专门携带的银针,走进安爷爷身边。
安爷爷已经服过汤药,因为无法完全配合,黑色的汤药汁液泼洒的到处都是,看起来格外狼狈。
安奶奶蹲在安爷爷身边,握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