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肖霖伸手抬起他的下颚,看清了晏清鸣如今的模样,有些诧异的抬起指尖抚去晏清鸣脸上的泪痕,觉得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
他调侃着,“怎么着?做个梦吓成这样?梦着狗撵你了?”
他以为晏清鸣会瞪他,可没想到晏清鸣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齐肖霖一愣,“真的?”
晏清鸣点点头,“梦到狗咬我,好多狗。”
差点死掉。
他不经常做梦,这是第一次感觉如此恐怖,像是身临其境。
齐肖霖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将晏清鸣揽进怀里,有些责备的说道,“你不是喜欢狗吗?真不知道那玩意那么讨厌,有什么可喜欢的。”
胸膛炽热滚烫,晏清鸣有些不喜的推他,掌心触摸到的手感是紧实有力的肌肉。
晏清鸣皱眉问道,“你衣服呢?”
齐肖霖冷哼一声,“还不是你没看住那条破狗,被尿的没法穿了。”
“它尿你睡衣上,又没尿你内裤上。”
齐肖霖的表情有些微妙,“刚洗完澡,懒得取了,你少管我。”
晏清鸣的表情微变,“你身上怎么有血的味道?”
齐肖霖的唇瓣动了动,没有多言,他搂着晏清鸣躺下,说道,“我抱着你睡,这样你就不害怕了。”
晏清鸣知道齐肖霖不会说,自己也没有多问,点点头,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
高级病房里不断传出激烈的争执声。
靳瑜浑身是伤的躺在病床上,母亲在一旁泣不成声,嘶哑着冲一旁的父亲道,“什么叫不查了!这是你亲儿子!谁打了他,必须得付出代价!”
父亲无奈又愤怒,“不是什么人都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对方既然叫救护车把人拉来医院,就是没打算要这孩子的命!这孩子整天游手好闲,顽劣惯了,有人替我们收拾他一回也能长长记性!”
联想起靳瑜对他说的那些话,这些伤出自于谁不言而喻,一想起那疯狗一样的齐肖霖,他根本就束手无策,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齐肖霖并没有真的下狠手,如果齐肖霖真的想对付掉靳瑜,他们估计连尸体都找不到,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狼崽子,岂是池中之物?
靳瑜全是皮外伤,半个月就能痊愈,这只是对他们的警告而已。
母亲全然不顾的怒声质问,“什么叫我们得罪不起?!谁我们得罪不起!”
父亲忍无可忍的反问道,“当年的晏家呢?!我们得罪得起吗?”
话语一出,女人沉默了。
晏家,早就已经改朝换代了……
江岭站在门外,听着他们的争吵,嘴角不自觉的挂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