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苍当年与晏锋齐名,可阑苍远比晏锋要恐怖,晏锋的阴毒狠辣是放在脸上,而阑苍却永远都是随和的模样,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捉摸不透,心机和城府皆让人胆寒。
江岭摇摇头,“无法确定具体位置,但可以判断应该在f国,晏锋一家也那边,受阑苍的势力“保护”着。”
齐肖霖嘲弄的笑了,“任决搭上了那老狐狸的船?阑苍竟然会朝着一个草包抛出橄榄枝?”
他摸不透阑苍为什么会去救晏锋,难道是看不得昔日的“好友”受苦?别开玩笑了,那种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他可不觉得在那种冷血的人,心里会有友情之类的概念。
摸不透,才让人觉得心慌。
他不是怕阑苍会朝他出手,他是怕阑苍的目标,是晏清鸣……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口像是被挖掉了一块,无数的冷风往里灌,心慌的感觉几乎将他逼疯。
阑苍看晏清鸣的眼神,从来就算不得清白,那眼底暗涌的东西,与他同出一辙……
晏清鸣的追求者无数,可他从来没放在心上,没人敢上他齐肖霖的手里来抢他的东西,可若是对上阑苍,他没有十足的把握,那老东西的手腕,他看不透……
他声音变得严肃,“晏锋能抓就抓回来,现在不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晏锋身上,盯着阑苍,一旦人进入境内,第一时间通知我。”
江岭点点头,认真的回答道,“好的。”
这件事,他会尽最大所能去做好,毕竟让两个最强劲的对手去狗咬狗的这种戏码,有谁不喜欢呢?
他只需要看着他们两败俱伤,自己,则坐收渔利……
薄唇微微上挑,嘴角那颗尖锐的虎牙若隐若现……
晏清鸣已经快要睡着了,突然的开门声让他困意全无,却依旧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齐肖霖走进屋子,站在一旁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齐肖霖哑声开口道,“把早餐吃完再睡。”
一旁的早餐一口未动,晏清鸣假装听不见,继续装睡。
齐肖霖想说的其实不是这句话,他想问晏清鸣那段时间,是不是都在阑苍身旁……
如今一想,那段日子晏清鸣待在阑苍身边的可能性极大,晏清鸣那段时间孤身一人,受着伤,若是没有人的帮助,只能徘徊在那片海域附近,只要在那里,他一定会得到风声,而不是以为晏清鸣身死,痛苦了那么久。
阑苍伪装的太好,晏清鸣即便知道阑苍恶毒的本性,却依旧对阑苍报以倾佩的心思,根本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他犹豫了一会,到底还是酝酿了一下说辞,问出了口,“你受伤的那段时间,你都在哪里?”
晏清鸣睫毛都没动一下,可齐肖霖知道晏清鸣没睡,不得到晏清鸣的回答他不罢休,伸手把晏清鸣从床上拉起来,晏清鸣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对他的话如若未闻。
齐肖霖重复问道,“那时候,你在哪?”
晏清鸣坐在床上,衣衫大敞,大片胸膛裸露在外,他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腰带,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衫,“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