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吗?啊?你说,有你这么个儿子,你娘我容易吗我?TAT 某月:大汗,其实花花是恋人未满……)
“阿楼,你今天感觉如何,还可以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喂完了药,黄药师开始每天的例行一问,丝毫不觉这样的行为有多么伤害他身为东邪狂傲不羁的形象。花满楼在心底吐槽一番,然后照例的回答无事。
黄药师极为无奈的看着笑的云淡风轻,春暖花开的花满楼,内心在无奈的内牛。
自从明白了他自己的感情,他的心情一直很是复杂,一方面,他想要远离花满楼,好好的照顾阿衡,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自欺欺人,反正花满楼和冯衡都不知道,他可以继续陪在花满楼身边,以知己的身份,默默的守护花满楼。
可是他也知道,只要花满楼在身边,他对花满楼的感情就只会越来越深,每天晚上,他都会对自己说,花满楼的伤早就好了,他不该用这个借口留住他,明天,明天一定要和阿楼说他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事了,这样,以花满楼的性格,没留几天就会离开了,阿衡就快生产了,他应该安下心来陪伴他即将临盆的妻子,而不是照顾早已痊愈的知己,就连花满楼都天天催着他去多陪陪阿衡。
可是,一到第二天,一看见花满楼,那些想法就飞到天外去了,他只想留下花满楼,一直一直留着花满楼,让花满楼一辈子都在他黄药师的身边。
他很怕看见阿衡,阿衡的身子本就不好,最近几天,就算每日去看她的时候,他心里只记挂着花满楼,他也发现了阿衡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不想让阿衡担忧孩子,他才没有对她提起,私下里,他已经又重新配了一付养胎补气的药丸,打算今天就给她带过去。
即使只是心灵上的出轨,黄药师心里也对冯衡充满了愧疚,所以他从来不肯骗冯衡一句话,她,值得最真挚的感情。
所以,对于冯衡,他只能从其他方面补救,他细心调理她的身体,亲手为她调理膳食,尽他所能,让冯衡过的舒服点一点,让冯衡的身体能够健康一点,虽然他对冯衡没有爱,但对这个用身心来爱她的女子,他既亲且敬。他可以像爱护妹妹一样爱护她,疼爱她,唯一不能做到的,就是——爱她!
黄药师端着亲自配制熬好的药,站在门口,轻轻叹口气,低声唤道:“阿衡,你醒了吗?”阿衡有事情瞒着他,他知道,他尊重她的意愿,于是明面假装不注意,暗地里偷偷为她担忧,在她睡下后为她把脉输内力,调养身子,总算,情况还不算糟。
里边的冯衡听到,急急忙忙地收起手上的稿子,才扬声道:“进来,我没睡。”这个九阴真经她已经默写得七七八八的,就是到了最后,还有一点点,时间隔得太久,她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冯衡暗下决心,决意晚上就把它默写出来,现在先行休息。
黄药师端着药,有些心疼地看着她,道:“阿衡,有些事情,不需要太执着。”冯衡心里一惊,脸上倒是笑着说:“药师,你在说什么?”黄药师不语,只是看着她。冯衡眼睛瞄着外面的景致,就是没看他。
“阿衡,今天我已经通知稳婆上来。快到月了,这个稳婆无论接生还是坐月子都很有经验,有她在,你的负担没那么重。”
冯衡心里不由一阵柔软酸涩。黄药师待她极好,有这份心意在,她也知足了。
喝着黄药师新开的药,窗外风云突变,似乎,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临。
第十八章
傍晚,花满楼闻到空气中的水汽加重,心中的不安感不由加重,于是招呼月影。
月影走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机灵地说:“师傅,现下天色阴暗,看来有大风雨要来。”
“灵风呢?怎么没在?”花满楼有点意外,平时曲灵风总是喜欢赖着月影不走。花满楼想着神色一暗,灵风的态度甚是明显。大家都道他不知道,但是他眼瞎心不瞎,也是灵风的态度太明显了。月影,和灵风,他,在观望。
“灵风去接稳婆上岛。”李月影有点意外。
“哦。”花满楼心里依旧不是很踏实,便拿起一把竹伞,说:“月影,我们去看看嫂夫人吧。”
此时,冯衡苍白着脸,汗水如豆子般掉落在纸张上,沾染着点点的墨迹。冯衡咬牙,努力回忆内容,还有最后一点,还有最后一点,马上,马上就可以了。
黄药师推开房门,惊见冯衡脸色苍白地在整理着东西,汗大如斗,不由心中一惊,忙奔过去。只是冯衡已经写完,把九阴真经装订成册,见到黄药师不由扯着一丝虚弱的笑意,说:“药师,这是给你的。”
黄药师顾不上仔细去看,把书就放在桌面,此时,他已经明了阿衡最近在忙什么了。他心中很疼,扶着冯衡往床上一坐。阿衡,她应该值得更好的,是他,辜负她了……
却听冯衡哎呀一声,只见她扶腰轻叫,一丝血丝滑过淡黄的衣衫。
黄药师再无经验也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惊慌失措,跑去要叫稳婆,冯衡见他脸色苍白,连轻功都忘了使,不由满足地一笑。药师,终究,你对我还是有情的。
稳婆刚刚上岸,便马上被人拖过来,但在看见冯衡的情况后,马上觉得不对。不由生气地吩咐:“你们愣住干什么?赶快,去给我烧水,还有剪刀,毛巾,统统给我准备好。”
“水,要烧多少?”武眠风有点颤巍巍地问,这个稳婆虽说是最好的,但是那种气势也是惊人的,武眠风虽说长得高大结实,但少有接触女性,于是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但见那老妇人眼睛一瞪,武眠风吓得马上跑去厨房,水,管她要多少,先烧了再说。
另一边的冯默风已然找好剪刀毛巾正要送进去,却被稳婆从门口接了,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碰的一声关了。
冯默风摸摸被碰到的鼻子,眼角一红,嘴角一扁,呜的一声冲着刚刚赶到的陆乘风怀里,嘤嘤地抽泣出来。陆乘风摸摸怀里才八岁的小脑袋,不由望天无语。灵风,你从哪里请过来的菩萨?
黄药师一脸莫测地看着房门,听着冯衡在里边的一声声呻吟,手拧得紧紧的,灰白的脸色透露出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