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除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艳红色的花骨朵儿,就没有其他了。
岳柠歌问:“这是什么?”
渡忘川嘴角泛起诡异的弧度,然后又轻轻地咳嗽了两声,门外候着的婢女赶紧进来一把将赵熙给架起来,硬生生地将鬼哭狼嚎的赵熙给拖了出去。
“渡忘川!你居然过河拆桥,你不是说让我看着你解毒吗?”
“渡忘川……”
“川……川……”
岳柠歌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赵熙是个蛇精病吗?
渡忘川站在桌子前,双手撑着他的身躯,饶有兴趣地看着岳柠歌。
婢女将那朵花骨朵丢尽黑乎乎的药浴水里面,花朵安静的不像话,连一圈儿涟漪都不曾惊动。
岳柠歌望着渡忘川:“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有。”
“你说给我听听。”
“我为何要说给你听?”
“我是病人,有知情权。”
渡忘川将手收回来来,然后看着岳柠歌:“如果我说这是黄泉水,你信不信?”
岳柠歌用手掬了一捧水在手里,定定地看着黑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药浴水,呵呵一笑:“如果你说它是黑泉水,我大概会信。”
“哈哈!”渡忘川狂笑起来,“我欣赏你这丫头临危不乱还能讲笑话。”
“我临危不乱还能开赌局。”岳柠歌笑道。
“很少有女子像你这样,放肆。”
渡忘川的话给岳柠歌提了个醒儿,从一开始她进入营淄城就很放肆。
放肆地和权贵做对,放肆地和军阀呛声,放肆地执意救人、杀人,所有的一切都放肆的无可救药。
岳柠歌冷笑:“那我是有放肆的本钱。”
“你的本钱就是拿你的性命却填?”渡忘川道,“你有没有想过因果?你如果不是那般招摇,也许不会身中奇毒。”
也许,可能不会。
但更可能她会死的很快。
岳柠歌不想和渡忘川解释这些,只是道:“你方才为何要让赵熙来唤我醒过来?你直接叫醒我不就好了?”
“我们挨个都试过了,有法子让你从黄泉水里面叫醒来,何须那小子。”渡忘川呵呵一笑,“不过当真是黄泉水映心,你心里所想的那个人,魏越泽……我倒是听说过。齐国魏阀邵武都尉,乃魏元帅长子,对不对?”
虽然在秦国的地界有人认识魏越泽,岳柠歌并不觉得奇怪,可在这秦岭深处,从渡忘川口中说出来,岳柠歌就忍不住眯起眼睛来:“你如何认识他?”
“我一直都在关注他,你信不信?”
“你别告诉我,你暗恋他。”岳柠歌半开玩笑地看着渡忘川,但见后者一脸的凝重,岳柠歌嘴角抽了抽:“你该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你居然是龙阳断袖之人!”
渡忘川的脸黑到不能再黑了:“你能够用正常的思维来想问题吗,如果不能就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