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帝都三环,某个掩藏在胡同巷子里的小院中,陆溪扛着锄头,正在给挖院子里的杂草。
虽然这活陆溪很熟,并且杂草也不多,干活也不累。
但陆溪还是非常不爽。
凭什么她哼哧哼哧的刨地,夜桉这厮就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监督她干活。
看他半眯着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舒服的睡过去的样子,陆溪就来气,恨不能把铁锹上的蚯蚓丢到夜桉脸上。
似乎察觉到来自陆溪的怒气,夜桉缓缓睁开眼睛,靠在躺椅上慢悠悠的晃着脚,伸手拿过一块糕点喂进嘴里,然后发话,“继续干啊,看我干什么?”
“总得给我个理由吧?”陆溪无语,“我怎么又惹到你了?干嘛大半夜的让我来刨地。”
“好问题。”夜桉点了点头,将最后一点糕点喂进嘴里,然后拿过湿巾把手擦干净,掰着手指头和陆溪算账。
“我开着会,却要来接你,造成的经济损失算不算?”
“那又不是我让你来接的。”
“本质原因不还是因为你?”夜桉瞥陆溪一眼,“傅斯屿亲自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我难道扔下你不管?”
陆溪轻哼一声,不太服气。
“第二,我记得我早上跟你说过,让你等我吃晚饭,你倒好,自己跑出去逍遥快活,你就是这么给人当老婆的?”
夜桉这人,不仅长得一副桃花泛滥的黏糊劲儿,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慢悠悠的勾人劲儿。
尽管知道他的重点不在最后那三个字上,可听到夜桉说话,陆溪的脸还是莫名的红了一半。
院子里灯光不太明朗,但陆溪皮肤白,脸上的肤色变化,实实在在的落入夜桉眼眸里。
他神色一顿,唇角似勾未勾,轻轻啧了一声,“你这脑子怎么长得?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陆溪抿了抿唇,试图蒙混过关,她理直气壮的看向夜桉,“听了啊,怎么了?还要怎么认真?”
“是吗?”夜桉轻笑一声,“认真听我喊老婆?”
“。。。。。”
月光下,夜桉穿着黑色的衬衣,领口随意的敞开,桃花眼微微扬起,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往那一坐,跟要勾人的妖精似的。
妖精声音还好听,故意把“老婆”两个字拉长拉重,听的陆溪心里一颤一颤的。
可在夜桉手里吃了这么多次亏,现在陆溪已经学乖了,她悄悄手握成拳,保持神色淡定,“请你不要占我的便宜。”
夜桉扑哧一声笑出来,眼底笑意越来越深,终于破功,笑的瘫倒在躺椅上。
陆溪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笑笑笑就知道笑,有什么好笑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桉终于停下来,他眼底笑意未散,手撑着下巴看向陆溪,“继续算账,第三,我重要还是朋友重要?”
“。。。。。。”陆溪表情一言难尽。
谁懂啊,谁能想到,都穿书了,还要面临这种我和你闺蜜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一个的世纪难题。
夜桉心里就没点数吗??他能跟苏苒比吗?一根毛都不能比。
可陆溪却不能说出口,毕竟富婆大计未成,男人还得哄着。
陆溪想了想,找了个折中的答案,“都重要,丈夫为情,朋友为义,谁让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情义两全的好女人呢。”
夜桉又笑的瘫倒在躺椅上,桃花眼尾都笑出了些许眼泪,半晌,夜桉才重新坐起来,“行,你是情义两全的好女人,既然如此,对我和对你的朋友,是不是应该有同等待遇?”
陆溪瞬间警觉,感觉夜桉在给她挖坑,不确定,再看看,“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