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正搂着他睡得沉,长长的睫毛紧闭着,莹白的脸上宁谧美好,似乎睡得很是安心。
屋内空调温度适宜,是最符合人体的温度,加之二人躺在了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所以就算躺在这里直接睡过去,也不觉得冷。
际鸣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将怀里的人从手臂小心地抽离。
他的左胳膊已经被对方压得发麻,几乎就要失去知觉,这会儿脱离了重力,那只胳膊里就像被灌进数千只虫蚁肆咬着,过了一段时间才勉强恢复过来。
撑着站起身,才感觉到身后有东西流出来。
际鸣登时愣住了,紧接着,极大的羞耻感铺天盖地袭来,从头到尾笼罩着他,使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勉强稳住心神后,他哆嗦着找到自己的衣服,麻木地一件件套了回去,那件白衬衫扣子掉了好几粒,根本挡不住痕迹斑斑的胸膛,他只好将西装扣子也扣了上去,好歹不让狼狈的痕迹太明显。
被压着翻来覆去了半宿,加上宿醉后的头痛,际鸣的身体依旧相当不适,何况此时他身上到处都是难以启齿的痕迹,尤其是来自于臀部后方陌生的疼痛,好像还有东西在往里送的感觉……
际鸣握紧了拳,却只能无力地松开。
木已成舟,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并没有转圜的余地。
本来想直接离开,但在转身前,看见睡在地毯上依旧光溜溜的雇主,他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找了条空调被,轻轻给对方盖上后才离开……
回到家里后,际鸣直接走进浴室,开始冲洗身上的痕迹。
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越看越羞耻,胸前那里肿得不行,被水柱一打上,就开始刺痛起来,被吸吮按捏的触感依旧记忆犹新,他不敢多看,只得草草冲洗了。
但最令他难以忍受的,还是晏沢留在他体内的东西。
战战兢兢的处理过程中,际鸣身体时不时颤抖着,硬着头皮清理完后,感觉比打擂台还要耗费体力。
总算勉强清理好身体后,他才拖着沉重的身体爬上床,不安地睡了过去。
际鸣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拿起手机,屏幕上方的备注让他感到惊心。
他抿着唇,犹豫着按下接听按键,对面的晏沢直接开口询问。
“你去哪儿了?”
“我在,在家里……”
“回家了?你家在哪儿?”
际鸣迟疑着说:“先生,您要我的地址做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拒绝告知晏沢他的住址信息了,际鸣也能想象到对面的雇主,肯定会因此恼怒。
但际鸣想不到自己把地址告诉对方的理由,他和晏沢只是雇佣关系,各取所需而已,昨晚发生的事情也就足够荒谬了,他实在不想再牵扯更多。
果然,对面的晏沢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冷笑着说:“很好,看来你还没学会识趣!”说完,晏沢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