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慢一点,急什么,礼物又不会跑。”
窗外的夜风吹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急,酷暑天的雨总是来得突然,倏忽之间,电闪雷鸣阵阵爆开,混在他们的喘息之中,像是要把这场交战拼命掩盖。
城市的灯火透过窗在天花板上来回闪烁,宛若蝴蝶,又似游鱼。
游窜的鱼交颈缠绵,唇齿撕咬,酣战不歇。呼吸游窜在每一份空气中,昏暗的屋子里面,两个疯子癫狂地把彼此揉碎了。
这就是一场久旱甘霖,倾盆而下之际,潮水猛涨。
他们被打湿了。
昨晚沈思朗的攻势如狼似虎,下嘴却像是狗啃一样。
乔以安第二天早上全身都是红印,他是真的没脸去上班了,无奈之下他打了电话给余薇薇,让她给他请一天假。
上班以来,从未主动请假的人,竟然连着请了两天,这实在令人感到费解。
余薇薇挂掉电话之际,不禁呢喃了一句:“听声音有些不对,不会生病了吧?要不我下班去看看?”
在夏热中,乔以安冷不防打了个喷嚏,这一动静不出意外惊醒了身后抱着他的人,但他却没有动。
乔以安就这样任由身后的人拥着,空调的风对着他们吹,薄薄的空调被下,肌肤相贴带来让人无法冷静的热。
乔以安将手臂从被子里抽了出来,搁在被子上。
他昨晚的邀请不全是酒精的作用,而是他蓄谋已久的试探。
是他,给自己设下赌局。
他要赌,沈思朗敢不敢。
如果沈思朗敢,那边意味着他已经能够有勇气面对自己。如果他不敢,就说明他还没有真正地回来。
从结果上来看,无疑——乔以安赌赢了。
沈思朗蜷缩在一旁,拥着乔以安没有动,此刻他陷入了自我的纠结和对乔以安的抱歉中。
他不知道自己昨晚的行为对乔以安来说是不是种伤害,他害怕昨晚乔以安只是喝醉了,而他趁着他醉酒,冲动地占据了他。
蛮横无理地不加掩饰地真心实意地……占有了……
想到这个,他便长叹了一口气。
乔以安知道他醒了,他听到了他的叹气声。
他伸出脚朝后踢了一脚,说:“怎么你跟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一样,还委屈上了?醒了也不说话?”
沈思朗张了张嘴,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