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海阴着脸走进村委会,朝办公室里瞅了眼,人人都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
这帮兔崽子,老子才走几步,就翻了天了,麻痹的,当我是泥做的?特别是那刘明德,给他个脸面,让他做支书,他还真以为他能做主了?背着我找鲁上涛,是想谋朝篡位咋的?
幸亏老子留了人,不然非着了这帮家伙的道不可。
这姓刘的杂碎还想着帮吴月管那骚货要回鱼塘,也不知她给了什么好处,老子吃进去的东西还能吐得出来?
还别说,这刘明德找鲁上涛献野王八倒没想到,那方子倒要要过来,我也得抓几个王八来吃。
想到李水根,李四海就又气又恨,要不是李傻子死活不肯去部队,黑娃哪能出事?黑娃不出事,他就不会离开李庄,那刘明德就窜不起来了。
瞧他脸上阴晴不定,不知想什么,办公室里人都离得远远的,只有肖明辉跑上去殷勤的说:“村长,要不要我去找李水根?”
“不用了,那傻子不是要来做抄写员吗?今天上班?”
刘明德肯定是在躲着老子,今天他来不来还二说了。
“是,您瞅这都快十来了,还不见人来。”
李四海那脸更阴沉了,麻痹的,他不来,老子就打上他家去。家里那几个兄弟昨晚过来吃酒时都说好了,这干系着家族的大事,他们也得出力。
那鱼塘的好处也不是他一家拿了,老二老三也拿了,光拿好处不出力,这算个啥?
等李傻子来了就押着他去他家,先把李水根收拾了,再去刘明德那边,拿他个实的,看他还有啥话说。
这脑中在想,就瞧李傻子手里拿着根搅屎棍进来,一屋子立时臭起来。
“把棍扔了……”
肖明辉沉着脸喝了声,李傻子就把棍扔他身上,他气得一声大吼,李傻子掉头就跑,他追出门就一脚踩在块西瓜皮上,摔得眼冒金星,爬起来还要再追,李傻子跑得没影了。
“你们还愣着,去帮明辉把人给我追到了捆回来。”
李四海发话了,大家都动起来,拿绳的拿绳,拿棍的拿棍,还不忘把那根搅屎棍扔出外头。
李四海也跟着出来,瞅见自家那几个兄弟拿了柴刀站得直挺就在对街,心头一定,招呼他们跟过来,直接往李水根家走去。
李傻子一路小跑回到家里,关上门就说:“准备好了吗?”
“真要干仗?”
“干个蛋,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回头再按我说的办。”
“我说小满,你哪本书里瞧来的这些道道?”
“嘿,沅儿姐给我装了几本厚黑学的书,还有些官场类的小说,我都瞅完了,还不会这个,我傻啊。”
李水根摇头,他越瞧李傻子,越觉得自己傻,这儿子快跟个妖孽差不离了。
“来了,来了,快!”
李傻子在墙头瞅了眼,就转头喊。
李水根忙将门槛撤掉,把绳头拉紧,再往上瞧了眼,门上那两桶水,心头还是有些乱。这回算跟李四海撕破脸了,也不知后果如何。
“李傻子,你娘,你敢把搅屎棍扔我身上,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告诉你,村长回来了,你没多少日子蹦q的了……”
吱!
肖明辉骂骂咧咧的将门推开,脚上就一绊,趴在地上,两桶水哗啦的浇在他头上。李水根拿起门栓就往他身上招呼。迎头当脸的这么一打,肖明辉一下就懵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腰上又吃了一脚,一扭头,脸上狠狠被踩了下,立时晕了过去。
后头跟着追过来的,这时才来到院门口,一瞅这嘲,上前就要救人。
李水根杵住门栓就喝:“麻痹的,都不想活了是吧?这是老子跟李四海的事,谁敢上来,打死勿论。”
瞅他那威风凛凛的模样,这帮村干部都傻眼了,心想倒真跟他说的一样。这是刘明德和李四海在斗,李水根也是被牵累的,打上来算咋回事?
帮李四海的忙,回头也不见他给个好。这肖会计要做狗腿子,咱们不能啊。抱大腿也得看时机,现在抱,那都晚了。
再说,这姓肖的被打了,这帮人心里还暗暗叫好来着。
“哟,水根,你行啊,敢朝村干部抡门栓了,你也不怕东西重打了脸……”
李四海阴阳怪气的说着话,带着他老二老三家的四五个人拎着刀就走进院里。
“李村长,你这话咋说的,要不是这姓肖的闯到院里来,我能打他?我看他那模样,是要往死里弄我那傻儿子,我当爹的,还不能护儿子?将心比心,这事要摊黑娃那,你也得帮他不是?”(乡艳村妇野性难驯:乡村小混蛋ranen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