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这段时间是开放公地让大家挖个冬笋,抓个竹鼠啥的,这也不值多少钱,就是让村里人尝个鲜,可抓了两天,这竹鼠也精了,都缩到很深的地方。拿竹竿去捅,也没个反应。
“婶子,”
李傻子偷跑到吴月芝那,掐了下她蛋子,就接过竹篮,“咋连一只都没有。”
“这些小家伙精着呢,你瞅瞅,谁家抓到了?也就前几天逮了二十来只,这都养在笼子里,准备年夜饭的时候杀来吃。”
吴月芝穿着素色棉袄,头发扎在脑后,瞅着既干练又体面,还带着股老实寡妇的诱人味。
这腿上也穿的是棉裤,李傻子那一掐,蛋子没摸到什么,都摸到棉花了。
“你这样不行,”
李傻子接过竹竿捅了几把,就摇头,“你瞅我的。”
“咋个,你有法子?”
吴月芝知道别瞧他脑子时好时坏的,可下溪摸黄鳝,上树掏鸟窝,在李庄都是有数的好把式。
“这边也积了些雪,婶子,你把雪翻了,把雪下头的竹叶给我找些来。”
“你要用竹叶把那些小家伙诱出来吗?我倒知道它们嘴馋都吃的这个。”
吴月芝见他不答,就去翻雪。
东婶牵着虎子也走过来:“小满,你这样不地道,你就帮月芝一家,就不顾你东婶了?”
李傻子抬头瞧她在那挤眼,就笑:“咋能不顾?你们都是婶子,都跟我是一家人。”
东婶和吴月芝都脸上泛红,她俩可都明白着呢,就差没点破了。
虎子蹦跳着跑过去:“小满哥,你打算咋整?”
“咋整嘛,我先不告诉你,你去帮月芝婶收集竹叶,要干的,把雪都清了,要有竹枝也帮着弄些……”
虎子听话的去做了,这娃自打东叔去世,他也变得听话许多,不让东婶那么费心了。
“我瞅出些门道来了,你是要把洞塞起来是不?”
东婶猜估说。
“咋能这样?塞起来那竹鼠还能出来?”
李傻子笑了。
东婶老脸一红,又弯腰去捡竹枝竹叶。
那蛋子撅起来,虽穿的老军绿棉大袄,瞧得不清,可也让人垂涎。
别的人都没弄出竹鼠就骂骂咧咧的走了,这竹林大得很,他们都没注意到这边。
等收集得快有一大堆了,李傻子就拿了一捧到挖出的竹鼠洞口边,又让吴月芝和东婶站在另一边的洞口,掏出个火机,把竹枝竹叶点燃。
“原来是熏出来,我咋就没想到。”
东婶懊恼的拍了下腿,李傻子就喊:“快盯着洞口,别让它们跑了。”
她忙拿着个兜网把洞给堵起,又让虎子拿着竹竿,等那小家伙跑出来,就刺下去。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听到东婶守的洞那头,发出吱吱的声音,刺溜一下,从洞道里跑出两个圆鼓鼓的小身体,跟个小金瓜差不多。
一头撞进网兜里,就倒弹了一下,虎子忙拿竹竿就刺。
他瞅得准,一刺一个倒,一下两只竹鼠就痛得翻滚了几下,就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