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个老者的口中,我们得知,任伯在家中不能得到很好的赡养,甚至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所以任伯一气之下,去了城里找活干。
这一走就是两年多没回家。
而任伯的子女们得知任伯在城里找到了工作,非但没有反省,反而让任伯给他们寄钱。任伯大概是没有答应他们。因此,他的儿女们对任伯有怨言,就一直没有去看过他。
事情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我将自己的一包好烟丢给了老人家们,几个老翁吞云吐雾不亦乐乎。
“柳柳,任伯这帮儿女,都不是好东西。我看不能让他们得了便宜啊。”
“恩,任伯那么好人,居然会有这样的儿女。”……
等到我们再次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来了好多人。
有中年人,也有年轻人。其中两个小伙子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故意露出胳膊上的纹身。想必是要先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为以下的谈判增加资本。
我携着刘晓柳进了屋子,而任伯的家人们,则很适时的堵住了门口。
眼见着屋子里的聚集了十几个人,刘晓柳的心中有些紧张起来,怕一会发生什么争执。可下一刻,她想起了我的身手,顿时宽心。
“我们现在来谈谈赔偿的问题吧!”任伯的大儿子捋着山羊胡说道。
“好,你们心里应该有想法了吧?”我不急不缓地说道。
“还是你们先说个价!”任伯的女儿,一个黑黝黝的中年妇女说道。
就如我所料的一样,他们想让柳柳先说钱的数目。然而任伯的女儿却用了“价”这个字,可见在她的心中,任伯就好像商品一样,在压榨最后的价值。
对此,刘晓柳感觉到很气愤,立刻回了一句:
“你这是什么话?你当现在是在买卖东西吗?”
“咦?你发什么火?”任伯的女儿纳闷地问道。
刘晓柳仍然压不下心中的怒气:“为什么要说‘价’这个字?”
“这个字怎么了?”任伯的二儿子也是不解地问道。
“这字……难道你们觉得任伯的死是做生意谈价钱么!”刘晓柳站了起来,扫视着这群人。触目之下,没有一个人的表情是令人舒服的。
“我是个没文化的人,只念过小学,你别跟我抠字眼,我不懂。我们现在就是谈赔偿,两边觉得合力,就拍板子钉钉子。”任伯的女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任伯的外孙一见刘晓柳为难自己的妈妈,立马横眉冷竖,凶巴巴地说道:?“别跟我妈凶,也别扯那些没用的,现在就是在谈价的,怎么着了?”
“都静一下,我们两边不要闹矛盾,顺顺利利的把这件事情解决好。对你们,对我们都好。你说是不是小兄弟?”任伯的大儿子还算是个理智的人,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我。因为他看得出,这次的谈判,我才是拿主意的人。
“没错,都先别冲动,和和气气地才能解决这件事情。”我站了起来,将刘晓柳按了下去。“现在,还是你们先说说想法,我们看着合理的话,会很痛快地赔钱的。”
“一百万,少了这个数就别谈,直接上法院。”任伯的二儿子看起来是个很鲁莽的人,不待其他人的决定,伸出一根手指,就立马叫了出来。
虽然其他人对这个老二的急性子也很是反感,但这
老二所说的数目,大概也是他们的底限,所以众人也都点了点头。
“就按照我二哥的意见,一百万。”任伯的小女儿附和道。
任伯的大儿子看了看我,问道:“你们觉得可以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