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跟着温泽玩过,但是温泽总是担心她玩这些会伤到,所以不会总带她来玩。大学之后,她富裕的时间多了,便常玩起来。要说具体玩了多久,她算不清,但她还是囫囵圆了一个答案,同陈时祈说:“四年。”
陈时祈应了声,随后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他们的交谈,温濯识趣地找了借口离开:“我去那边拿点水。”
陈时祈扬了下下巴,随后低头划过接听键,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眉心微蹙:“什么事儿?”
“宋东暖联系不到你,电话都打我这儿来了,她们家那个傻小子到底惹你什么了?”肖燃在电话那头问,倒是一反他不正经的看戏模样,还有点急。
“怎么?”陈时祈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很是随意:“打听情报?”
肖燃听他这声音,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随心简单,幸好他这人不残暴,做事情还算是讲规矩,“以我对你睚眦必报性格的了解,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的,那为什么不一次性做狠点?”
以往若是有什么人犯了太子爷的禁忌,当天的仇陈时祈绝不会放到第二天去报,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倒有点反常。不过,捉摸不透,倒是陈时祈常做的事。
陈时祈掀起眼皮,眼神不自觉地望向不远处瘦弱的身形,要用什么花来形容,他一向觉得她是株白玉兰,清新雅丽,该更美丽些。
“有点耐心,慢慢磨。”
肖燃听完,忍不住啧了一声:“那宋东暖那儿,我怎么说?”
陈时祈直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舍不得冷落宋东暖,也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专门来问这件事。不过,泡妹这种事情,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
“……”
温濯估摸着时间,等陈时祈打完电话才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瓶汽水:“只剩汽水了,我就拿了这个。”
“嗯。”陈时祈接过温濯手中的易拉罐,单手打开,发出呲地一声,易拉罐口随即响起此起彼伏地汽水声。
温濯的眼神下意识停驻在他身上,莫名被这小举动吸引,上一次见到这种场景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在读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少年从身边经过,耳边响着他拉易拉罐的声音。当时宋宜和她说,“好帅啊!刚刚过去那个男生是单手开的易拉罐!”
为此,她们俩放学买了不少汽水开着玩,一边讨论她们后悔当时没追上去看那个男生到底长什么样。后来又舍不得浪费掉汽水,两个人通通喝完,最后在回家的路上,她打了一路的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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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瑞雪兆丰年,理南的冬月却迟迟未下一场雪,倒是落了几场雨,像是来迎春。不过,理南地处南方,原本就少见雪,倒也不奇怪。
和陈时祈从star回来以后,接连几日,温濯未曾收到陈时祈的消息,她依然在家,只是有些忐忑。如果说当时提起那句“我们结婚吧”是冲动,那么事后便是有些后悔。
倒是温泽打电话联系她,提醒她要多想想李闻琴那边该怎么办:“咱妈那边,好话我是替你说完了,只是我瞧着她的意思是还想再晾上你几天。要是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就回家一趟。”
温濯说:“好。”
她从来没有想过小心谨慎的下场就是一朝败露,便会粉身碎骨,她一时有些无措,便给陈时祈打了电话过去。
“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回家吃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