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里是上班时间。别人无意搭台唱戏,却有人心中为其撑起高台。心中有恶念,自然便看见台上唱什么戏。”
温濯对着她轻松一笑,嘴角弯了弯,便问她:“这可不就是照镜子吗?”
刘力瑜气急,抬起胳膊,伸出一根手指去,恼怒地指着温濯:“你!好你个温濯,你一个新来的,竟然敢这么怼我?”
温濯不动声色地移了一个方位,让她的手指指了个空,她也不恼,只是笑着:“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实事求是。我是新人,不知道职场上有资历老的人便不好惹的道理,只知道,拿手指指着对方,并不礼貌。”
江潮宇见状,连忙开解,打笑哈哈:“干嘛啊干嘛啊,怎么还吵起来了?这有什么好争论的,工作时间改了,不是一件好事吗?刘力瑜,算了算了。”
刘力瑜咬了咬牙,瞪了温濯一眼,随后冷笑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位。
眼见刘力瑜回去,江潮宇又劝温濯:“她这人就是嘴快,你别往心里去。”
温濯笑着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私下,江云蕊悄悄给她比赞,“你这软刀子可真牛,杀人不见血啊。”
温濯摇摇头:“没有。”
说着,江云蕊有些不好意思:“你来之前,我和刘力瑜便不对付,本来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现在把你牵扯进来,给你惹麻烦了。”
从前,温濯不信女性和女性也有对立,她生性好善,总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好言好语解决不了的。所以,不必要恶语相向。
但因为姜明梨的事情,她吃了亏。
再后来,她终于明白,一味向善和信善都是无用的。当语言的刀子落在她身侧时,她便没有理由视若无睹。
想到这儿,温濯笑着摇了摇头:“本来就是她不对在先,你不用太在意。”
江云蕊忍不住夸她:“你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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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工作结束,温濯到下班的时间。陈时祈说他公司还有事,遣司机送她回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温濯一上车便累了,感觉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或许是因为刚刚卸下一整天的疲惫。
回家之后,她打开门进去,便直奔楼上的卧室,昏昏沉沉地倒下去。
再有知觉,天已经黑了。
温濯张了张嘴巴,只觉口舌干涩的很,想起来喝水。彼时灯也没有开,只是借着窗外的几缕月光,缓缓从床上坐起来。
身体不知怎么的,像是被车轮轧过一般,酸痛,却又无力,下床的一瞬间,她一个不小心,没有站稳,便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