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紫金葫芦再次异动,荞荞小手一甩,“啪”的一声脆响响彻地牢,良大脑袋被扇得偏过去,脸上多了一个红色的小手印。
紫金葫芦顿时不动了。
“好好说话。”荞荞甩了甩小手,“你得向黄泽道歉。哦,黄泽就是那个你害死的掌柜。”
“道歉?哈哈哈。”良大伸舌头舔去嘴角的血迹,阴狠的目光瞪着荞荞,“只要我不死,总有一日我要活刮了你。”
“那你应该没机会了。”明子琪带着人走进牢房,“偷盗财物,杀人放火,等着你的只有狗头铡。”
良大冷眼觑着明子琪,“你又是谁?”
明子琪并不答他的话,只问道:“柳氏当铺可是你偷的?”
“正是你爷爷我。”良大嘴角咧开一个笑,“啪”的一声,荞荞又抽了他一巴掌,板着肉嘟嘟的小脸儿道:“你不是明叔叔的爷爷。”
这个人好讨厌啊。
紫金葫芦有些欢快地晃了晃,黄泽的鬼魂喊了声:“打得好!”
良大往旁边呸了口唾沫,狼一样的目光盯着荞荞,仿佛要扑上去把小姑娘活吃了,“这两巴掌我记下了。”
荞荞皱眉,明子琪抓过她的小手,拿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拭,“不要什么脏东西都打,脏了自己的手。”
“哦。”荞荞受教地点点小脑袋,暗暗决定要买一副小手套。戴着手套打坏人应该不算碰脏东西吧?
“你说谁是脏东西?”良大狠瞪着明子琪,突然胳膊上一疼,他脸皮一抽,没忍住嚎了一嗓子。
大夫收回故意用了重力的手,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狂,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衙役把口供丢到良大面前,喝令道:“画押。”
良大两只手都断了,没法自己画押,当然他也不想画。
衙役拽过他的手,沾了红泥往纸上一盖,画押完成。
一直默不作声的季天磊拿画像对比着良大的脸,有些好奇:“你戴了人皮面具?”
怎么和他见过的不一样呢?
良大冷笑一声,“我记得你,别以为抓了我就能拿回银子,你的银子我早就扔到窑子里花干净了。”
“银子无所谓,你能死就行。”季天磊面色淡淡,他本就不是为了银子追来的,若不是担心更多人遭了这人的毒手,他根本不会追着良大来到云鹿县。
良大一噎,不是为了银子这人闲得慌追他五座城?
“无须与他多言,等上面的死刑批复下来,他就该去见阎王了。”明子琪牵着荞荞往外走,顺便招呼季天磊一声,“走了。”
季天磊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问大夫道:“他脸上可有人皮面具?”
大夫停下收东西的手,抬手在良大脸皮上摸索片刻,摇摇头,“脸上没有东西。”
季天磊皱眉,难道他看到的那张脸才是这人易容的不成?可是有人易容会与四年前用同一张脸吗?
他冷眼盯着良大,这人待在牢里还有恃无恐,难道还有底牌?
念及良大的狡猾,季天磊决定等会儿提醒刘武一声,嘱咐牢头把人看紧了。
一行人走去书房,元修竹正低头写着什么,听见几人进来便搁下笔,看向明子琪。
明子琪把口供放到元修竹面前,“大人,此人确实是偷盗柳氏当铺之人。”
“他偷盗的财物可找回来了?”
明子琪皱眉,“只有柳氏当铺失窃的东西找齐了。”
闻言元修竹看向季天磊,“你失窃的财物本官会上报州府,届时会发下一部分补偿,虽然不算多,但也聊胜于无。”
季天磊朝着元修竹行了一礼,“多谢大人。”
“无需多礼。”元修竹朝他摆摆手,“此次你协助办案有功,按例应得赏银五两,一会儿自去账房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