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后,沈遇安浑身轻松。
杜夫子让甲学堂参加县试的几位学子,趁着还没忘记,把他们的答案誊写出来。
“陈秀老练许多,未尝不是没可能,文生还欠了些火候。”
“景屈和玖采继续用功。”
四人得了杜夫子的评价,有人开心有人愁。
玖采本就对这次县试没把握,倒也没多失落,只是问道:“先生,遇安呢?”
“遇安,”杜夫子连连摇头。
景屈见状纳闷道:“不会吧?遇安往日的功课比我们几个还要好。”
连陈秀都有些诧异,遇安的功课在进了甲学堂半年已经超过了他。
他都得了夫子这么好的点评,怎么说起遇安,夫子就摇头呢。
陈秀有些不解。
“你们几个先回甲学堂温习功课,我有事和遇安说。”
几人担忧地看着沈遇安。
沈遇安心情不错地看着几人离开,再没人比他最清楚自己写得怎么样了。
“遇安,你的卷子,为师已经看过,按说你回答得这么好,过县试不难,可,”杜夫子下意识又要摇头。
先前唱保时出的事,杜夫子还是上了心。
“就看主考官怎么想了。”
他的学识没问题,成与不成,还真要看主考官的意思。
于是,考完县试后,沈遇安心情颇为放松。
往日自律地看书,反倒松懈了几分。
“你们说遇安不会是被打击到了吧?”
“哎,虽然遇安很聪明,但这可是县试。”
“我们要好好安慰他才行。”
沈遇安若有所思地看着几人又是端水,又是帮着提东西。
这几人不会是觉得他落榜了吧?
沈遇安眼睛一转,嘴角露出一抹促狭的笑。
这可是他们自愿的。
若是落榜了,那真是多谢兄弟们的照顾了,若是考中,以这几位的狗腿性子,都会这么做。
这么一想,沈遇安心安理得地看着几人忙上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