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声音弱小,垂着脑袋支吾着说,“不看也行……”
“走,我带你转转,一共也没多大点地儿。”
“恩恩。”
卧室,书房,厨房,卫生间,一贯是她的风格,阳台上不出她所料依然种了满屋的玛格丽特,晾衣服的地儿被他改造成花房,香气扑鼻。
这就是他用了今天一天置办好的吗?突然明白什么似的,沈小沫脱口问他,“你跟我说加班,就是在忙活这里吗?”
“不然呢?你以为这儿是怎么成型的?有海螺汉子?”
“噗……”沈小沫被他的诙谐逗乐了,噘着嘴强撑着,“还海螺汉子呢……”
“可不是海螺汉子,默默无闻的。”白衍林在露天的花房中和她比肩并立,将娇俏的人用力括入怀中,正色道,“你愿意做我的海螺姑娘吗?”
沈小沫掩着唇,笑意盎然,“当然愿意了。”
她哈了一口热气,“到时候,我每天早上起来给你做早餐,晚上呢给你做晚餐,白天你不在家呢我就收拾屋子,每天都把这儿弄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在找一地儿躲起来。”
“为什么要躲起来。”
“海螺姑娘就是这样做的。”
两个人笑笑闹闹,比肩并立,彼此之间调笑的默契像是已经相知三五。
相依相靠,温润的气息相缠撩动寂冷的空气,再冷也觉不出。
辉煌的夜色在视线中逐渐寥远,绵延成一个虚浮的轮廓,渐渐淡去。
沈小沫偷偷仰着脸看他,月华下的面容轮廓分明,坚毅的唇角勾出笑容,挺拔的鼻梁在微光下投着深深浅浅的影,仿佛一幅画。
这个男人,以他自己的方式,将她所想的,向往的,一一呈现在她面前。
想到这儿,沈小沫紧了紧挽在白衍林胳膊的手,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再无他求。
回到宾馆,沈小沫的唇角一直不自觉地勾着笑,进门突然站住脚,“呀!”
“怎么了?”
“房产证!我忘了拿了……”
“知道你笨,走的时候我收着了。”白衍林撇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大姨妈走了吗?”
“啊?”
“啊什么?”
“走了……”虽说已是夫妻,可她在面对这些话题的时候总还不免要局促矜持,当下红了小脸,“前天就走了。”
“我记得也是该完了,那你不给我说一声。”白衍林扯着领口,将手上的西服甩在凳子上,修长的身子在灯下投出光影。
“这还得跟你说?”沈小沫咋舌,“她对我挺好,这会儿没疼。”
“疼不疼都得报备一下。”
沈小沫蹭进他怀里,软软的发顶摩着他的下巴,痒痒的,“跟你报备干嘛,你又不是大姨夫。”
“我好算日子。”
“算什么?”
白衍林邪劲儿十足,声音磁厚,“好算日子要你啊。”
嗷呜。沈小沫埋的更深了,面颊一阵烧烫,轻轻搡了他一下钻出怀抱,声轻如蚊,“要你妹……”
白衍林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再用力一手,两人隔着几毫米的距离,他将头压下来,在她的唇角厮磨,“刚才说什么?”
沈小沫不自在地扭动身子,“没什么。”
“要、你、妹?”他慢慢的重复着她的话,“你也会粗口?”
“这哪里是粗口啊……”话还没说完,他的舌就长驱直入,让她喘息不能。
整个人踩在云端,脚底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