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后,李莲花又问他,“这么大的事,你为何没得到消息?”
李相夷眉目一沉,摇了摇头。
“我今日问过,四顾门的探子昨日与我传过信,但我并没有收到。”
“许是有人心虚,给我截下了。”
他这话意有所指,李莲花无奈的揉了揉额角。
“行了,我一会儿进去给你问问。”
李相夷又抬眼看向他,“李莲花,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李莲花撑桌站起身,“别想那么多,事情还没糟糕到那一步。”
他转身要往里走,李相夷一把拽住了的手腕。
李相夷的眼中闪烁微光,凝视着李莲花。
天下第一向来站得极高,看人的时候也是睥睨而下,少有这般从下往上的仰视。
李莲花隐隐看出几分央求之意。
他的声音很沉,缓慢地道,“李莲花,倘若真有这么一日,你别站在他那边好吗。”
李莲花沉默了许久,才一点点按下他的手掌。
“我哪边都不站,懒得参与你们这些江湖纷争。”
李相夷不肯松手,蹙眉紧追着问,“此话当真?”
“当真,我李莲花从不骗人。”
李莲花抽出自己被攥得生疼的手腕,没好气剜他一眼。
“你俩要打要吵都离我远些,别扰我清净。”
李相夷弯起唇角笑了一声,“好。”
其实,有这句话这就够了。
李莲花进了药房,推门进去,又反手合上,不让风顺着缝隙溜进去。
方多病的浴桶已经空了,风明萧也不在,想来是送孩子睡觉去了。
房中只有笛飞声一人还泡在浴桶里,双目紧闭,脸上挂着水汽。
他走近几步刚越过屏风,笛飞声就睁开了眼。
李莲花问他,“如何?”
笛飞声颔首,“嗯。”
李莲花点头,那就是进展顺利的意思了。
“老笛,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笛飞声撑着浴桶站起来,激得水声哗然。
肩胛胸膛都印着旧伤,水线顺着臂膀坚实的肌理蜿蜒而下,腰腹上的肌肉线条分明,轮廓清晰。
李莲花啧啧摇头,上下打量。
年轻就是好,这身子骨真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