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娜见我没有开口说话,她又再次说:“上一次其实我一直在想着,该不该告诉你,毕竟顾宗祠怎么说都是你前夫,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有权利知道,可你似乎并不怎么想听,所以我也就没说。”
乔娜说了一段时间后,又问:“精微,你怎么了?有再听吗?”
我开口问:“是遭人举报?”
乔娜说:“对,我听人说好像是这样,虽然顾氏现在看上去不受流言影响的模样,其实我听小道消息传,顾氏内部并不是这样,只要与那笔钱有关的人,现在都是人心惶惶,精微,你没有存在和顾宗祠有什么金钱交易吧?最近你也注意一下自己钱方面。”
我说:“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便呆坐在那里,我想起那天顾宗祠问我的话,他说:“精微,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次放过他,他不一定会放过我。”
他说:“精微,如果我一无所有,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他说:“精微,也许这是我一辈子中最失败的决定。”
我握着手机呆坐在地上,许久,我才从地上起来,将嘉嘉给肖鑫暂带几天,我便收拾好东西回了市里,当时是肖鑫将我送到汽车站的,他并不知道我去市里干什么,我只是告诉他,回去探望我妈。
我到达车上时,从车内探出来,我对车外的肖鑫说:“肖鑫,暂时拜托你帮我照看一下嘉嘉。”
肖鑫说:“你放心,安心回家去看你妈妈,如果她有空的话,来我们这里住一段时间,我都会处理妥当的。”
我说:“肖鑫,谢谢你。”
肖鑫对我笑着说:“好了,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车子发动后,我看见肖鑫的身影站在那儿一直都没有动,渐渐地,越来越远了。
车子开了三个小时到达市里,我第一时间便去顾氏找顾宗祠,可到达那里后,顾氏的员工告诉我顾宗祠已经有很多天没来上班了,我去顾家,那里也紧闭着门,没有人在,看到这情况,我掏出手机给丁耐打电话,可丁耐电话也暂时没有人接听。
我只能找到乔娜,暂时在她家住着,乔娜的父母自从上次我将他们从老家接来后,他们便一直在这里照顾乔娜,二老对我很热情,直邀请我吃东西,我表示谢谢后,便拉着乔娜进房间,我将门关上后,脸上满是凝重说:“乔娜,我联系不上顾宗祠,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乔娜说:“你去找他了?”
我说:“所有找过的地方我都找过了,可是他助理丁耐的电话没有人接听,公司内的员工告诉我,说顾宗祠很久没有来公司了,甚至家里我都找过了,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乔娜看到我脸色时,她安慰我说:“你别急,事情还没有定论,谁都没有肯定顾氏是否真的涉嫌走私和黑钱,并且警方都还没说话,你别急。”
我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件事情是真的,因为顾宗祠从来没有这么失常过,并且顾氏看上去一切都没乱,可员工的眼神内露出了怪异,乔娜,我觉得顾宗祠这一次如果逃不过,他会完蛋。”
乔娜说:“你暂且别自乱阵脚,人都没联系上,你急什么。”
我说:“我这一次可能真的会害死顾宗祠,你信吗?”
乔娜不解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我说:“我还是太相信他了。”
乔娜说:“太相信谁了?”
我说:“沈世林。”
乔娜听了,半晌没说话,她在房间内走动了几下,便说:“好了,我们别妄自定论了,先联系上人再说,我会帮你找到顾宗祠的,你放心,他身边的秘书曾经和我打过交道,应该能够从她身边拿到顾宗祠的行踪。”
乔娜说完后,便拿出手机去了外面的阳台打电话,我坐在床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切都错了,大错特错,并且错得离谱,我以为相互放过,他们之间就会平安无事,我以为沈世林至少会念着顾宗祠帮过他的情谊,对顾氏从此罢手,我以为,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会对顾宗祠……
我以为,我以为,全部都是我以为,他们之间根本不能够共存。
乔娜在阳台上打了许久的电话,不断挂断电话和拨打,半个小时过去后,乔娜终于从阳台上进来,她脸上闪过一丝高兴说:“精微,我有了顾宗祠的消息。”
我立马抬起脸去看她,乔娜说:“她秘书告诉我,顾宗祠这段时间去了丸洲,他助理丁耐的号码也全部换了,因为最近很多记者都时常打电话骚扰他,你要不去丸洲康建集团找找他?”
听乔娜这样说,我立即从床上站起来,我让她将丁耐的电话号码写给我,乔娜听了,立即说了一声好,便转身在房间内找到一张纸给我写了丁耐的电话,我也立即订了去丸洲的机票,下午的飞机,我甚至来不及在本地逗留多久,便去了机场赶飞机。
乔娜将我送到后机场后,便在我即将进入安检区时,和我说:“精微,有什么消息记得告诉我。”
我说:“好的,我会的。”
我们两人告别后,我便进了通道内,大约两个小时的路程,到达丸洲后,已经是夜晚六点,我落地第一时间便给丁耐的电话,新号码果然有人接通了,我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丁耐,我是精微,顾宗祠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