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指着乌力吉身后,“哥,又跑了一只。”
“嘿!”乌力吉赶紧去追,一把抓住逃跑小羊的一条后腿。
牧民往常宰羊也是爱抓后腿,羊群里的其他几只见状,像是受了惊吓,“咩咩咩”地叫个不停,争先恐后往围栏里挤,生怕再叫人给抓去。
场面混乱又格外热闹。
秦晓柔禁不住好奇:“他们要干嘛呀?”
“说是要‘洗羊’。”陆娆其实也不知道怎么个“洗”法,只是早上听苏和提过一嘴。
“洗羊,就是驱虫。”乌力吉向二人热情介绍,“体外驱虫。”
卡车后的金属桶里是按比例兑好的驱虫药水,用一根管子抽出来,加压,顺着水枪呲射出去,洒在羊群身上。
夏日午后阳光充足,刚好合适冲凉。
卡车司机也来帮忙,和乌力吉一人一支水枪,小羊在围栏里跑来跑去,四处乱窜,苏和干脆也进围栏,举着鞭子把羊群往一块赶。
一桶药水淋完才算结束,小羊各个湿漉漉的,不停地甩着身子。秦晓柔觉得可爱,边围观边拍照,看中一只浑身洁白的小羊,逗着玩了一会,又问小羊是公是母。
乌力吉:“这里头都是母的。”
“都是母的?”
“对。”乌力吉笑嘿嘿地解释,“羯羔子羯羔子,公羊羔。生下来就卖掉啦,不值钱!”
牧民对待羊群向来“重女轻男”,接生接到母羔子都很高兴,接到公的就转手卖掉,不然也要骟骟,阉割。掉,否则羊肉腥膻,不好吃。一大群羊最后只能留下一到两只种公羊,优胜劣汰,竞争十分激烈。
公羊不易,留下的倒也有优厚待遇。种公羊寝食都有特殊照顾,不仅需要单只圈养,防止斗殴,更要保证营养供给。特别是配种期,两只种公羊需得应付两百多只母羊,据说体重都要掉下几斤,也算是甜蜜的烦恼了。
民宿开始陆续有客人来办入住,乌力吉忙不过来,就把放暑假的琪琪格也叫过来帮衬。
几个月不见,琪琪格比之前似乎长高一些,见到陆娆愣了一下,隐约记得又不太记得,腼腆一笑,眼睛弯得像小月牙,怯怯地叫了声姐姐,就跑开了。
苏和把陆娆拉到一边,像是有事要和她说。
“嗯?怎么了?”
他带她进屋,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纸盒,是台没拆封的苹果手机。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