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德道:“我不要!我要出去。”
三皇子也不强逼,只是拖延时间。再过些时候,等药效上头,只怕何明德也说不出拒绝了。
何明德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他想起端王来时的吩咐,喜静,不许喧闹,只怕这会儿人都到院子外面去了。
这可真是叫破喉咙也没人应了。
一时之间,一个昏头昏脑的主意跳了出来。他上前几步,一把握住了三皇子的腰,扛着他一起跌在了床上!
这一个变故让在场众人都愣住了!
三皇子的脸色,都变得铁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松手。”
才不松手。
何明德不但不松手,还把被子一裹,把两人都包了进去。何明德理直气壮地对两个婢女道:“我和端王的洞房花烛,你们还要来掺和一脚吗?”
两个侍女都愣住了。
何明德看两个婢女还不死心,一边紧紧地把三皇子和自己裹在被子里,一边摸着自己的腰。磕磕绊绊半天,从被窝里丢出自己的腰带,叫道:“你们三皇子的腰带都脱下来了,你们当真要留下看吗?”
两个婢女看着三皇子铁青的脸,对视一眼,心惊胆战地退了出去。
三皇子毁容之后,尤其忌讳别人看他。她们两个卑微的侍女,又怎么敢。
屋内又静了下来,他们两个还紧紧地贴在一起。
何明德喝了那杯酒,这会儿真是生不如死。他闻着三皇子身上的味道,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炽热的呼吸全落在三皇子的肌肤上。
三皇子本就不爱男子,又自小被娇惯,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不习惯,恼怒,甚至想拔剑杀人。
何明德忍得难受,哼了一声,道:“王爷真是凶残跋扈。”
声音低沉,饱含情欲,但是语气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软,和腹下的硬截然相反。
三皇子一阵恶寒。
他踢了踢何明德,示意他放手。何明德也是一身汗,又躁,放开被子,瘫在了床上。三皇子知道闹了这一出,今夜是不能无声无息动手了。
他已然冷静下来,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本王一片好心,你反倒不领情。”顿了顿又自然地吩咐道:“天色晚了,伺候本王休息吧。”